也就是担心他赔不起那么简单了,赔偿不起时,定会想着赖账。
女管事决对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的。
毕竟赏舞阁做得这么大,风生水起的,怎能遭遇这种事情。
这番想来,女管事的神色骤然冷了几分,一严肃起来,妖娆风骚的女人,也会突然起了一丝杀意。
周围气氛突然凝起的冷意倒让苏绵绵一怔。
这下明白赏舞阁为何能经营如此之久,这女管事生得好看,脑子聪明,连身手都不简单。
看样子,若是外头来的人还这番沉默,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也许不多时,这里便会打起来了。
苏绵绵心急,不能确保那个人是她认识的,她还是不停的打眼色,让他说句话。
那来者顿了顿,之后看向女管事,说道:“我来这,是来赏舞的。”
女管事顿了顿,也不敢太相信,只是对方的神色确实看不出有何杀意。
她便捂嘴轻笑,之前的冷意一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又成之前那副妖娆的神色。
“早说也就不用如此了,里边请!”
这话一出,那些打手纷纷退去,倒也不算真的退去,只在暗处站着,就怕事情突然转变,还在那静观其变。
而这些客官,纨绔子弟并不知晓,还以为什么事也没了,原来只是一场误会。
之后呼出一口浊气,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
那来者顿了顿,眸光放在苏绵绵身上,之后问:“她……”
见状,女管事眸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公子是想让她陪酒么?”
那人虽不太理解,却还是点头,女管事便知又要高几倍价格了,脸上的笑容更开了花似的。
“其他客官出两百五十两银子,公子打算出多少?”女管事眉眼含笑。
可那些人终是看不出她在打什么心思。
他缓步走上前来,毫不犹豫道:“三百两!”
那声音不冷不热,这下全部人都顿住了,有些意想不到。
没想到这人是冲着这新人来的,倒让人惊讶。
只是这三百两真的有些贵了,但别人也管不着,毕竟人家有钱,愿意出这么多,关他们什么事呢?
“好,那成交!”
话毕对着那公子笑了笑,之后看向苏绵绵,说道:“玲珑,今晚可要好好陪酒去!”
苏绵绵不知所以,却还是点头,不待她走几步,那人便上前,丢出一袋赢两给女管事,之后轻握着苏绵绵的手走下台阶。
当时苏绵绵有些懵愣,毕竟那个人握着她的手。
只是她并没有多害怕,因为这只手摸着有种熟悉之感。
此刻坐在一旁看戏的人大眼瞪小眼,怎么会感觉他们俩有种郎才女貌的搭配感?
女管事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快,大抵不甘这么一位俊美的公子,竟为了这个新人出这么高的银两。
虽是她赚钱,但不快还是有的,那女管事笑盈盈地走到那公子身前,说道:“公子还需姑娘服侍吗?”
她的意思,自然是想那公子再选她服侍,就不知那公子可有意愿。
“不用了……”
听罢,女管事的脸色僵了僵,在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
女管事想同他多说几句话,便问:“公子为何不摘下面具?”
毕竟这样会让一些客官畏惧,影响到她的生意。
闻言,那公子转过头去,由于戴着面具,并不知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女管事固然很小心,虽看不出,但能听他回答的话,听出语气的轻重。
当然那人是不太高兴的,毕竟他戴着面具,实在不太愿意摘下来。
“这是因为本公子有难言之隐!”
听罢,女管事顿了顿,难言之隐?
莫不是……
“你应该能想到,我便不多说了!”话毕,他便领着苏绵绵到二楼坐下,一处不太显眼的桌位。
女管事在那顿了几秒,难言之隐?
他的脸上有疤痕?这番想,她顿时呼出一口气,还好他之前没答应,不然她现在后悔也就晚了。
“好了,今日之事有些突兀,实在抱歉,为以表歉意,今晚的酒水钱就全免了,客官们好好玩乐,日后希望诸位多关照赏舞阁!”女管事开口。
那声线清脆而响亮。
客官听了自然高兴,也就各玩各的。
……
苏绵绵探头探脑,见周围没人,之后才呼出一口气,小声道:“师父!”
听罢,那人便摘下面具,露出整张脸,之后刮了刮苏绵绵的鼻子,说道:“没白养,还听得出为师的声音。”
苏绵绵摇摇头,抓着安以墨的袖子,说道:“不是的,绵绵是看师父气质,还有感觉!”
“好了,在这几日可有受委屈?”
“有,绵绵前几日被刘家赌博坊的老板,刘迟宇抓去了,他的夫人可凶了,然后还让我睡地板!”苏绵绵脸上鼓起一团气。
此时她是将不开心的情绪道出来,希望安以墨能安慰她。
安以墨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抚了抚苏绵绵的脑袋。
“委屈绵绵了!”
苏绵绵一时感到安以墨的温柔,便蹭了过去。
安以墨打量着苏绵绵的一身着装,愣了愣,之后才温和道:“绵绵今日很美。”
“难道绵绵之前不美吗?”
苏绵绵微微仰起头,跟一只傲娇的小猫咪一样。
见此,安以墨宠溺的看着她,说道:“绵绵何时都美。”
看着她头上的发饰,他问:“那梅花白玉簪可还在?”
那梅花白玉簪是当初安以墨送苏绵绵的,虽说并不昂贵,可也算他的一片心意。
当初他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来,现在是特殊情况,他不计较。
只希望那梅花白玉簪没有丢。
苏绵绵从袖子里将那簪子拿出来,笑道:“绵绵当然不会丢,一直好好藏着!”
见此,安以墨心突然一暖。
“对了,师父你是怎么找到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