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渴了想喝水时,顿时在桌前摸了摸,却发现杯子已经不见。
抬眼发现,安以墨那放着两个瓷杯。
“师父,你拿我的茶杯做什么?”
问出口之后,她发现那瓷杯的茶水早已被他喝过了,而此刻她在一时之间又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时她已经有些后悔了,就不知那话还能不能收回来。
安以墨听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苏绵绵连忙干笑道:“没事没事……”
她怎么差点忘记,那时女管事来得太突然,她一着急就把自己喝茶的茶杯递给安以墨了。
然后他好像已经对口喝了。
现在想想,真的太丢脸了,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只希望安以墨不要太纠结她之前说的话,这样他就察觉不到什么了,也省的到时两人尴尬。
这茶杯就给他接着用吧!
见苏绵绵如此,有些话他本想道出来的,这时也只好隐下去。
之后换做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然后又抿了一口茶水。
“这茶真甜!”
苏绵绵一怔,顿时尴尬的撇过脸去,耳根发红,她平时脸皮厚的要死,怎么这时候就不淡定了?
安以墨露出一抹弧度。
她的眸光在周围扫了扫。
试图缓解尴尬,安以墨望了苏绵绵一眼,见着这副模样,便不打算继续这番逗弄她了。
只见赏舞阁舞台上起舞的舞女,挥动着袖子,一支支舞又开始了。
苏绵绵这时的神色便落在了一处单座。
那有一个男人坐着,手握茶杯,举止优雅,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一身金袍在赏舞阁如此耀眼,泛着金光,一眼望去,便能使人的眼神凝聚在那几秒钟,苏绵绵第一眼便认出他了。
不得不说,刘迟宇在这群人中就是鹤立鸡群,实在不想看到他都难。
只是苏绵绵有些狐疑,他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也许只是单纯来这潇洒一番。
但所有的事情巧妙连接时,她便不那么认为了。
“师父,你猜我看到谁了?”苏绵绵的神色依旧放在刘迟宇那,看他的一举一动。
性子和之前没多大变化,依旧爱那些美人,左搂右抱。
此时刘迟宇勾起一抹弧度,眸光微抬,恰好在苏绵绵那停顿了小许,之后挪开。
只是一瞬间对视了一秒的眼神,又如鹰眼般犀利,直戳她心神,仿佛将她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给窥测出,完全无法掩盖。
那一刻,苏绵绵心突然猛的跳动了一下,让她一瞬间醒神过来。
她怎么会以为刘迟宇只是来赏舞阁享受的呢?
他来赏舞阁,定是借她之手找到凌向倾,将她卖到赏舞阁的目的,也是如此。
毕竟刘府不好闯,但赏舞阁就不一定。
何况,刘迟宇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那些事,他不可能会就此罢休。
可来赏舞阁救她出去的人并不是凌向倾,而是她的师父安以墨。
“绵绵看到何人了?”
安以墨轻启薄唇,眸光顺着苏绵绵的神色望去,只见楼下坐着的人。
楼下飘着女人身上的香,黄晕的烛光,晕绕的氛围,他们尽情享受,沉迷于这些糜艳之中无法脱身,或是不愿脱身。
一张张丑恶的脸,丑陋的心灵百露。
这样的场景,安以墨看过很多次,以往同徐穹时常来这样的地方。
楼下,唯有一人最为显眼,脸上露出一副骄傲自信的笑容,一身金袍耀眼至极,无意不是显摆张狂。
安以墨的神色定格在那人脸色,不由狐疑,“他……”
“师父,我看见刘迟宇了,穿金袍的那个人!”苏绵绵开口。
“为师已经看见他了。”
那个身着金袍的男人,如此自傲显摆的人,此时搂着舞女尽是享受,可眸光无意瞥向了安以墨那桌,凝神看了一会。
安以墨皱了皱眉头,他能察觉到那个叫刘迟宇的男人不简单。
这次过来,想必……
苏绵绵顿了顿,看着安以墨,说道:“师父,他是打算利用我报复一个人的。”
听罢,安以墨捏了捏下巴,问道:“哦?不是为了对付为师?”
苏绵绵摇头,这和安以墨有什么关系,他又没得罪刘迟宇,怎么会针对他?
她无奈的笑了笑,这只是好巧不巧的事情。
“并不是针对师父,他是报复一个让他关闭数家赌博坊的人,因此将我卖到这来,蹭晚上过来守株待兔,可是那人没来,师父你倒来了!”
这下,就是让安以墨替凌向倾背了黑锅。
安以墨神色倒很平静,完全没有一丝担忧之色。
“无妨。”
也难怪那刘迟宇看他的神色透着杀意,不过这未免有点可笑。
“他难道认不出那个人么,怎么会以为是为师?”安以墨皱了皱眉头。
他的眸光便放在桌上的茶杯上,用手晃了晃茶杯里的茶水。
“不是呢!”
苏绵绵又道:“师父,他认得那人,但你戴着面具呢!而你刚进赏舞阁时,早已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所以那人目标自然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这可是想摆脱都难。
所以,这都是好巧不巧的事情,误打误撞全让他碰上了,而那刘迟宇,也不知会何时过来和他动手。
他无奈道:“也是,看来这面具戴着有点碍事!”
安以墨用手挪了下脸上戴着的面具,此时想把这面具摘下来扔掉,也好少惹些麻烦。
苏绵绵耸了耸肩,“师父,不妨我们来玩弄他一下吧!”
她突然起了兴趣,打算好好耍耍刘迟宇,也算是为了给个教训。
“如此,为师也很感兴趣呢!”
听罢,苏绵绵咯咯的笑了笑。
须臾,又想起了一些忘记说明的事,便道:“对了,师父,在苏家门前烧白纸的人就是刘迟宇,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引我上钩,然后抓到逼他关闭赌博坊的人!”
安以墨皱起眉头,又问:“那人与你是什么关系,又为何需要你做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