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绵绵眼前灰沉,正要昏迷之时,客栈大门顿时被推开了。
只觉一阵风从身旁划过,苏绵绵的脖颈便松了,这一刻,一股空气才能入体内。
苏绵绵瘫软的倒在地上,捂住脖颈使劲咳嗽,这会她没死。
是不是该庆幸的。
抬眼之际,便看见眼前的人,迷迷糊糊的看见了安以墨的轮廓。
只是她中了迷药,下一刻就彻底昏厥过去了。
安以墨掐着那女子的脖颈,嗔怒的看着她,此时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那女子身子剧烈的颤抖,早已从疯狂中清醒过来。
平日见着温文尔雅的公子,在此刻显得异常可怕,他的双眸,如同地狱里的鬼魅要将她的性命剥夺,让她不得已畏惧颤抖。
可她真的不想死,但此时此刻,她似乎并没有能力去决定自己有没有命可活。
她的性命,全盘被别人掌控着。
卑微而可笑。
脖颈被掐的愈发大力,她呼吸困难,下一刻就要死了。
这一刻,安以墨冷声开了口,“说,是谁派你过来的!”
这会,手劲小了一些,是再给她时机解释吗?
那女子冷冷的笑了起来。
她怕死,此刻又有些不怕死了!
她本以为她靠近安以墨可以非常顺利的,可谁知,原来他早已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看来只是她太过愚蠢,现在才知道。
“你何时知道,我接近你的并不是个人意愿?”那女子声线颤了颤,终是说出这一句话来。
听罢,安以墨眉头拧起,这会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即使他特别想把这女子千刀万剐,纵然还是冷静下来了。
“一个人若是想追求一个人,用不着用你这种极端手段,除非那人于你而言,极为重要,要么,便是背后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安以墨眸子骤然冷毅。
总而言之,就是这女子每次做出什么行为靠近安以墨,都极具目的性。
太过明显。
也只有苏绵绵不会想到。
那女子听罢,又大笑了起来,大抵是觉得可笑。
可喉咙被掐着,笑得声线如此嘶哑。
原来她一直都像一个小丑在他面前演戏。
而她还没发觉,安以墨早已看出她的不对劲了。
顿了一会,她止住了笑声,笑累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眸子瞥向已经昏迷的苏绵绵。
她神色渐渐冷了下来,起初她以为干扰她计划的人都是苏绵绵,其实并不是。
就算没有苏绵绵在,安以墨也早已发觉,他并不愚蠢。
安以墨手劲大了些,此时呼吸又困难了几分。
“现在可以说了,是谁派你过来的,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安以墨对她说道。
这会,他已经很有耐心,言语也淡了几分。
若是问这个问题,似乎,可以选择回答,毕竟走哪条路都是死,她为什么还要做一个护主子的人?
既然主子已经不给她路活,她为什么还要守口如瓶。
任务已经失败,就早已决定了她的去路。
而眼前这个男人,也未流露一丝肯让她活命的神色。
虽然这样选择极其困难,但是她也已经想好了。
“公子,我可以说!”
毕竟,她本身不是太坏的人,也许在这个时候,可以勉强做一个好人。
安以墨眉头皱了皱,说道:“如此,那你说吧!”
他松开了手,等着她的答复。
只是,正当那女子要开口之际,不知何时从窗外飞来一把利刃,穿过窗户薄纱,直穿那女子的心脏。
此刻,她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染了一地血红。
只在几秒之际,那女子便死了。
没能开口说出他想要的答案,安以墨眉头皱了皱,他打开窗,早已不见外头的人。
那人早已精心布置,他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从这个女子口中得知,是何人指使,目的何为?
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死去的女子,并没半分怜惜,安以墨小心翼翼将苏绵绵抱起。
他细想,若是当时来的慢些,也许他早已和苏绵绵阴阳两隔。
这会,他有些害怕,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
待苏绵绵清醒之时,一切又回到之前那样安详。
不知是几日,睁眼看见周围一片明亮,感受到清晨的苏爽。
苏绵绵沉寂了小许,回想之前,现在她蓦然担忧,她死了吗?
撇过头便看见旁边静坐着一个精致的人,撑着头静静入睡。
这会她看见的人的确是安以墨,苏绵绵心倒放松了下来,原来她没死。
细细回想,那会她差点要死了,还好安以墨来的及时,所以她才安然无恙,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原来生死之际的感觉如此可怕,他在这几段时间,早已体会了几次了。
苏绵绵看着在她旁边坐着的安以墨,心里满是感激。
无论在什么时刻,安以墨都不会离开她,很多时候,他都会这番细心,一直陪伴着她。
有时间这种感激,会让她渐渐对安以墨产生依赖,然后就再也无法和他分开了。
她缓缓抬手,触碰了一下他的睫毛,这会,安以墨睁开眸子,如水一般清明的看着她。
他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
带着几分激动,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下去。
“醒了?”带着几分柔和的言语,似将她的心给融化。
此时苏绵绵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觉满是愧意,让他担心了自己这么久。
安以墨温柔的抚过她的发,这觉这会让她受委屈,真的是他的一时疏忽。
苏绵绵想开口应他一声,却在开口之时,察觉到喉咙是如此疼痛。
发出的声如此嘶哑,早已不成一字。
她有点慌了,这是说不出话来了吗?
还是说她的喉咙已经废掉了?苏绵绵委屈巴巴的看着安以墨,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那掐痕还在,只是她无从开口,只要声带颤动,就会疼得想要掉眼泪。
那个女子,不会是把她的喉咙给毁了吧?
那她以后要怎么说话。
而此时,苏绵绵想表达什么,也不敢随便发出声。
安以墨皱了皱眉头,他早已看出异样,就是那喉咙处的掐痕极为明显。
他眸中带着几分怜惜,温柔的抚了抚苏绵绵的发。
“为师知道绵绵此时说不了话。”
苏绵绵点头。
只是不能说话真的很难受,尤其是她此时想把她所有的委屈和痛苦说出来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