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话,刘迟宇终于吓得颤抖起来,他看向凌向倾,眸子透着不可置信。
只待凌向倾使剑要刺向他的时候,他顿时打开凤凰金扇的暗器机关,把迷药往他那一扇。
似乎凌向倾也料到刘迟宇会这么做,他顿时用袖子捂住口鼻。
此刻正好是逃离的时机,刘迟宇便逃出去了。
“呵,多少人想要老子的命,不留点保命的武器,我岂不是得死上百次!”
道完后,刘迟宇便潇潇洒洒的往刘府去了。
事实也证明,赌博坊看到的那只断手,实际也是凌向倾做的。
只是刘迟宇没找到,自己突然有一天会被他爹的仇人盯上,而且想要他的命。
而他更想不到,本来去赌博坊,他是想问他为何要对刘家下手,然后整个过程都没问,却知道答案了。
只是刘迟宇现在不知道他以后该怎么办,凌向倾这会没杀成他,以后就很难说。
可这会,刘迟宇想到那人把刘家弄出这个样子,他就好恨,的确,刘迟宇很爱钱。
他对付不了凌向倾,就如之前一样,不过用什么手段都不行,凌向倾开始苦恼,为何他的爹会得罪凌家,至于还有另外一个人是谁,他不清楚。
或许,他得找到以前那个和他爹一同联手的人,指不定还有希望,能保住他的性命。
……
郭城
严枝仪在严冶开设的竹香阁教新来的歌女奏唱,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严枝仪才艺了得,弹奏琴曲尤为动人,歌声亦是如此。
自上年严枝仪拒绝了那个叫许苑的少年游侠,他就没再来过许家府外。
自然,严枝仪包括她的丫鬟都以为那少侠放弃了,也就再也没有注意过他。
实际上,严冶并不喜那个人,他不来许府,对严冶来说是极好的事。
许家也变回以往那样清静,日子过得休闲。
严枝仪弹唱后,听曲奏唱的客人纷纷叫好,而她一直都很谦虚。
严枝仪平日不出许府,因此她从未去过其他城,时常一个待在许府,孤寂得很。
大概只有来竹香阁的时候,才能感到热闹。许府安静得很,严冶经常去安家,留严枝仪一人。
这次,竹香阁来了一个客人,是个习武的侠客。
走近竹香阁的时候,他习惯把剑放在桌上,因此吓坏了不少客人。
对此还没到要提醒那人的地步,至少他没拿起手中的剑伤人。
这会,严枝仪在二楼内,弹奏的琴曲便传了出去。
正在喝酒的侠客听了,微微一怔,他拿起桌上的剑,走上二楼。
对于这侠客的举动,竹香阁喝茶喝酒的客人便被吓了一跳,却没多管。
严枝仪所在的厢房外有人看守,没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入。
说来,这侠客情不自禁的走上二楼,来到严枝仪的房间,便是被她那琴曲给吸引了,这琴曲他曾听过。
只是很久,他没再听一次。
这会无意来到郭城,想不到他竟又听了一次。
事实上他很喜欢那琴曲,琴曲很优美,仿佛在一点一点的敲击他心房的门,自从他离开郭城之后,就没有再听过这么美妙的琴曲了。
守在门外的人一手拦住那侠客的去路,说道:“抱歉,没有严小姐的允许不能踏入!”
听罢,那侠客微微一怔,自然,他们说严小姐不让他进,他便站在外头等着,直到那琴曲演奏完。
他想见见那严小姐。
内心的执念让他挪不开脚步,他怕这次在离开郭城,似乎会错过什么。
那守门的人见他在外头等着,没乱闯便没去阻止他,任由他在外头等。
等厢房里头的琴声停了,一切都安静下来,悄然无声。
侠客微微一怔,本想打开厢房的门,却被外头两个人阻止了。
“少侠,还请您遵守竹香阁的规定!”
那侠客一听,微微一怔,原来在这厢房里弹琴的女子是竹香阁的歌女,并非他当初见到的那个女子。
侠客微微叹出一口气,有些失落。
想不到,他再也找不到那个女子了,只是时光流逝,他对那个女子的记忆愈加模糊。
也许是无缘吧!
侠客叹了口气,失落正要离开之时,厢房的门被打开了。
“怎么回事?”传来的是女声。
这声音,那侠客听着熟悉,早已迈出的脚步顿时顿住了,之后连忙收了回来。
他转过身去,只见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身着杏色衣裙的女子。
一头长发齐腰,发鬓上的只简简单单戴着点饰品,她双灵动的杏眼,那柳眉,那小而精致的鹅蛋脸让他回想起了当年所看到的那个女子。
那张脸在他的脑海里重合。
他有些意想不到,手微微颤了颤,“严……严小姐。”
他险些说出那女子的姓名,可他怎么能随便说出她的姓名呢?
所以这会,他只好这番称呼。
严枝仪微微一怔,她看着眼前那男子,有些狐疑。
“公子,我认识你么?”
她眉头皱了皱,看着眼前这个侠客装束的男子。
他长得挺俊朗,有一丝霸气从眸光透出来,有着如剑的眉。
当然,严枝仪自然不清楚他是谁,已经隔了一年的时间,而她也从未在意过过这样的一个人。
当年,有个少年郎因为没钱,一位小姐替他解决了那麻烦事,他便对那小姐念念不忘。
曾有次,他因不知要如何与那小姐沟通,获得她的认可,因此显得特别安静。
他只因想问清那女子的姓名,便半夜偷偷跑进严府,结果最后,他知道了那女子的名字,却再也不见她出过府。
作为游侠,他四海为家,因此最后,他离开的郭城,去了别的地方。
当然,有朝一日他回来了,却发现物是人非。
听严枝仪这番话,那游侠微微一怔,他勉强露出一抹淡笑,却未回答她的话。
“严小姐,我可以听你一首琴曲么?”
那游侠向严枝仪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心里颤颤巍巍的,生怕她拒绝了。
严枝仪对这少侠的要求感到很狐疑,但细想,也许不过是被她琴曲吸引的缘故,便答应了。
在游侠眼里,她一直都这么美,可在她的记忆里,他不过是她的过客,一个擦肩而过的人。
游侠成了严枝仪的听客。
他安安静静的坐着,认认真真的听着她的琴曲,听得特别认真,没有喝这桌上的茶水。
直至严枝仪一曲作罢,他才缓缓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