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以墨还较为淡定的时候,严冶便笑道:“怎么,又来这帐篷里头了?”
听后,安以墨已经面带笑意,可是笑得却极为冷淡,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对严冶威逼。
严冶根本毫无畏惧,不然,他和不会还敢在这和安以墨多说废话。
他找该喊话求救。
安以墨冷然的看着严冶,说道:“即使你失忆了,我依旧把你当做朋友,但是你却把我们供出来!”
无论严冶是不是有意的,哪怕他是在提醒齐尔闵,许苑混在了大漠领域里头。
但是也是把他们给害了。
严冶思维这么慎密,怎么可能不会知道这样的一点。
这极有可能是严冶故意如此。
至于目的,安以墨根本不知,或许,从一开始,严冶就没有信任安以墨的话,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
安以墨这会不知该是什么神色,看得出,极其不好。
严冶当然知道,他看着安以墨,说道:“我可没把你供出来!”
“没直接,也间接,还是相对于有!”
听后,严冶笑了笑,他道:“因为你们的行踪太可疑了,既然和许苑有联系,不管其他的,如果你们是对齐尔闵下手,我可以不管,就像是其他的中原人那样,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道这,他道:“但是,很可惜,经过你之前所说的话,让我明白,你和许苑的目的,大部分是因为我,我自认为我的安全受到威胁,为什么还要相信你们口中所说的话?”
“……”
安以墨顿了顿,他都不知道要许苑怎么形容他了。
他太多于谨慎,所以开始怀疑任何人。
即使是齐尔闵,他也没有足够信任,因为齐尔闵并不想让他恢复记忆,他不得已怀疑什么。
“所以,你明白我的做法吧!”
就是为了他个人的安危,要把那些对他有目的的人,他怀疑的人一一除掉。
也是这会,让安以墨知道,原来严冶可以这么狠。
这让安以墨不知该说什么好。
实际,他也是知道严冶一部分的性子,的确可以狠到如此地步。
当初他间接让安之辞受伤的时候,严冶曾威胁他,要是再让安之辞如此,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尽管他是安之辞的弟弟,他也不会!
“既然如此,也别过我心狠手辣!”安以墨说完,便迅速冲向严冶。
只是没想到,严冶虽然已经失忆,可他的武功还记得一些,大不如说是一种练武之后的惯性。
在敌人攻击他的时候,他会懂得躲避和还手。
显然,严冶和安以墨对打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想不到,以前我也是一个有武功的人!”严冶对安以墨笑了笑。
意外的。
以前,严冶还没失忆的时候,安以墨并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严冶失忆了,对于安以墨来说,严冶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苏绵绵在一旁看着他们打斗,小声道:“你们别打了,这样的动静会把外面的大漠士兵引过来的!”
然而,两人都没有听。
大概是因为他们彼此都很恼火的缘故。
打了一半,严冶很显然的发现自己占下风,这会,他看向安以墨,说道:“我本想给你们留点情面,但是很可惜,这点情面我也不给了!”
说完,安以墨便知道后面事情可能会很严重。
严冶喊道:“来人,这里闯入了中原人!”
说完,外头的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安以墨见状况不太妙,这会上前扼住严冶的脖颈,那旧的疤痕上。
匕首反着光。
这会大漠的士兵都聚在了严冶的帐篷内,看到这场面,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都知道,严冶对齐尔闵来说有多重要。
要是严冶伤了分毫,他们都得完蛋。
因此,现在严冶成了人质,外头的大漠士兵不敢轻举妄动,以免严冶受伤。
可他们也没丝毫退让。
苏绵绵走到安以墨的旁边,以免遇到了危险,被那些大漠士兵当作人质。
严冶冷着眸子,说道:“伤我的人是你吧!”
早些,他就知道自己脖颈处受了伤,只是那人把把他给杀死。
突然之间,又遇到了这种情况,严冶不得不怀疑。
也许杀害他的人,就是安以墨,他如今来到漠地,就是知道他还没死,所以要将他赶尽杀绝。
听后,安以墨捏紧拳头,他道:“严冶,你真是没有一点良心!”
严冶只是笑笑,说道:“我说的不对吗?”
苏绵绵抿着嘴,莫名对严冶有些讨厌,也对,起初与严冶认识的时候,她就不觉得严冶有多喜欢她。
安以墨冷着眸子,说道:“如果我和你有仇,并且要杀你,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哦……”
“至少,我会把你的头颅砍下来,不给你一点生存的机会!”安以墨说道。
听后,严冶顿时笑了起来,他道:“看来,你是个狠人!”
安以墨没有答话。
苏绵绵看向严冶,说道:“我们几次在你的帐篷里,要是想要杀你,你早死几百次了!”
严冶冷嗤,“尽管如此,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有什么不对?”
失忆的严冶变得异常自私,因为他只知道自己,信不得其他任何人。
看着严冶如此自私,安以墨恨不得不来漠地趟这滩浑水。
他就不来漠地,要不是因为安之辞的缘故,他恨不得让严冶待在这一辈子。
不过看样子,严冶也是这么打算的。
安以墨不太明白,他看着严冶,“你真的这么打算,在漠地待一辈子?”
严冶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
不过这话他说的小声,就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他怎么可能说得大声,如果被大漠士兵听到,禀报给齐尔闵,那他就麻烦了。
他不可能在漠地一辈子,如果是这样,他也不必为了拿回自己的记忆,还对齐尔闵有所提防,更不用做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这会,齐尔闵匆忙赶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人,还有一切,神色极为凝重。
“怎么回事?”齐尔闵看着严冶,还有穿着大漠士兵盔甲的两个人。
有个人明显是个女子,另一个,倒是个男人。
齐尔闵不多问,现在也看得出情形,严冶被当作人质,威胁他们的两个人,是中原人。
“不要伤了严冶!”齐尔闵提醒。
安以墨并不会贸然出手了,因为他出手伤了严冶,也不知齐尔闵会有多愤怒,到时他们一个人也不能活。
“自然不会伤了他,你们退后,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