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不是客店,而是楼阁。
楼阁里头空荡荡的,剩下的人不过五个。
严冶走了上去,让那些人上了几道好菜。
安以墨皱了皱眉头,现在严冶只想着享受,可想而知,他在漠地过得有多不好,才能是这个样子。
他都不知道在严冶的身旁要做些什么。
就是陪着他到处走,到处品尝东西罢了。
或者,去观赏风景。
吃好一餐,让安以墨狐疑的便是,他似乎还记得自己以往的习惯,习惯在下午的时候,喝三个小时的茶。
只是,他坐在石椅上,坐在凉亭之下,看着水里游动的鱼,还有那广阔的天空。
感受着温柔的清风。
然后缓缓的抿了一口茶,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缺了一块东西。
可是缺了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这样看着远方。
须臾,他对安以墨说道:“你坐在我的对面!”
听罢,安以墨便照着他说的话去做。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水冒着热气,滚滚的雾气升上空中就消失不见了。
安以墨感觉,现在的严冶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他感觉自己就像缺了什么。
这是因为他当年,常常和安之辞在一块喝茶。
所以,他怎么可能习惯,没有安之辞在的时候喝茶。
只是可惜,安以墨不会带他去见安之辞的。也不会告诉他,他心中缺的一块到底是什么。
可这会,严冶看向安以墨,却问:“我当初是不是和一个人一块在这喝茶呢?”
听罢,安以墨摇头,他道:“这我怎么清楚!”
然而,严冶能察觉到安以墨没有说实话,却没多问,他知道安以墨不会告诉他的。
可是他也不傻,他能猜测到,也许那个人是安之辞呢?
嗯,极有可能,因为安之辞,可是他的知己啊!
严冶思索了一番,这会眸光放在了安以墨的脸上,他对安以墨浅淡的笑了笑。
“你兄长叫安之辞,对吗?”严冶看着他问道,眸光别有深意,早该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
安以墨尤其后悔,当初就不该告诉严冶,安之辞和他的关系这件事了。
听严冶的问话,安以墨并没有回复他。
只听严冶再道:“带路,去安之辞那,我要见见这个知己,这么久,他应该有想我吧!”
说完,他笑意更甚。
安以墨捏紧手中的茶杯,没有应话。
严冶看得出安以墨很抗拒,可是,就算他特别抗拒,还不是要照着他的话去做,难不成他还要反抗?
这显然不可能的,毕竟苏绵绵还在他手里。
最终,安以墨似乎不再挣扎,他松开手,把茶杯放在桌上,这会一言不发站起身。
安以墨并不想理会严冶,就让他对着空气说话好了。
让安以墨带路,这得从都城去到郭城,郭城也需要走那么几天的。
严冶在一路上心情似乎特别好。
在漠地从不见他话这么多,但是一到中原,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严冶看着眸光放在外头的安以墨,安静的坐在那就像一座不闻不问的雕像。
“安以墨,你帮我想想,到底是谁要我的性命呢?”严冶捏了捏下巴。
他总觉得自己不会傻乎乎的自尽,他觉得自己还是看得开的,所以自尽根本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是自尽,那就是有人害他了,那这个人是谁呢?
严冶越来越不明白,如果有人很恨他,想要他死的话,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出现没杀死他的情况真的很可疑。
或者,是因为有逼迫他自杀的,这显然有些道理。
因为他自杀绝对不会让自己真的死了。
可逼迫他自杀的人到底是谁?
严冶总弄不明白这些,觉得特别苦恼。
安以墨看着严冶,依旧没有开口。
事实上,他怎么可能知道,当初严冶不见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明所以了,毕竟严冶好像不会得罪什么人。
当然,现在的严冶就难说了。
严冶笑了笑,他优雅的抿了一口茶,街上的人看到严冶,都是避开的。
心里有怨恨又不敢说出来。
敢情严冶听后,心情不好,那么他们都要完蛋。
来到郭城又是另外一副景象,也许是因为郭城比都城要远,这里破坏的情况并没有都城那么严重。
更重要的是,这里比都城要繁荣很多,各个楼阁都挺多人的。
就不知道,这郭城的城主是不是还在享受。
安以墨让轿子停在了安家歌舞楼。
他看向严冶,似有提醒之意,“进到歌舞楼,希望吗不要随便找事!”
听罢,严冶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毕竟这是安家生计的地方,不能随便弄出什么大事情,不然以后,就没多少客人愿意来这了!
严冶整理了一下衣裳。
银灰色的衣裳被风吹得微荡,有种特别的韵味。
安以墨脸上的神色很复杂。
最后随着严冶上了楼。
严冶很期待那个叫安之辞的男人,他想见见他,看看他长什么模样,是怎样的人。
想来,是安以墨的兄长,应当不会和安以墨差太远。
最后,他选了一处座位坐下,会有歌女来服侍,严冶并不喜欢这些舞女歌女,虽然她们都貌美如花,胭脂粉黛的,但是严冶并不喜欢这些风尘之女。
踏入红尘,看遍人间烟火的女子。
还是朴素点的好。
严冶以为安以墨会很喜欢,谁知这些女人都不会靠近安以墨半分。
看着严冶有些惊奇。
“这是安家的歌舞楼,她们知道我不喜被人触碰!”安以墨说道。
听罢,严冶顿时笑了笑,“嗯,也对。”
安以墨确实有这些的习惯,同样,他也并不会给严冶靠近的。
“让安之辞出来见我!”严冶看着一位舞女,对她说道。
舞女点了点头,知道严冶不是很好惹的人物,只好按照他的意思办事。
这会去了别处,把安之辞给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