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以墨这句话说的,许苑气得牙痒痒,什么叫苏绵绵比他好?
这简直是气死他许苑了。
但是,为了好好做他的透明人,有委屈他也不能当场说出来,或者爆粗口。
他只能忍着,以免被严冶察觉到他在角落坐着,然后找他的麻烦。
好在,严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他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安全了,可是须臾,他又觉得那样不甘心,为什么他在他们的面前会这么透明呢?
简直就是空气!
看着苏绵绵这会这么快缓过来,严冶略有惊奇,他勾起一抹弧度,“看来,安以墨对你说的话,很有积极作用啊!”
当即,苏绵绵和安以墨都抬头看了严冶一眼,对他说的这句话有丝提防,甚至,对他的挑衅感到厌恶。
苏绵绵意识到,严冶说这话不过是让她产生自卑而已。
要是她情绪再激动点,简直连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安以墨因严冶那句话,对他感到异常的厌恶,“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为何还这么过分?”
话一出,严冶耸了耸肩,他似笑非笑看着安以墨,这会开口,“那真是抱歉,只不过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安以墨紧皱眉头,恨不得出去往他脸上打一拳,“你没资格这么说!”
他严冶根本没有资格,他从没看到苏绵绵的所作所为,凭什么单看这一方面就这样认定苏绵绵就这样呢?
他没资格说苏绵绵什么用处都没有。
看着严冶,安以墨又道:“至少在我看来,她比你们所有人都重要,不要垫高自己的身份!”
严冶听着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何等滋味,大概不太好受吧!
竟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了。
好在苏绵绵已经知道了严冶的目的,她已经不太在意严冶说的那些话了。
她只要有点自知之明,虽然帮上安以墨的忙不多,但不代表她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一点就足以让她镇定下来。
严冶脸色出奇的不好,大概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安以墨的眼里,他这么的……
不过也罢,到底是谁决定谁的性命,这还不得而知,总之,严冶很有把握。
在放安以墨出来的时候,已经把苏绵绵给挟持打了。
严冶把苏绵绵送到了另一个大牢里。
安以墨冷着眸子,“记得你说过的事情,不要让她受一丁点危险,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严冶听罢,神色依旧没变,对于这些话语,他已经听多了。
“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我的筹码,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好呢?”他说着,又道:“相信我,我定会好好招待她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
安以墨点头。
他此刻在细想着,到底要怎么才能让严冶恢复记忆,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这么对他们了。
看着严冶,安以墨眉头紧皱,这会问道:“关于你的记忆……”
严冶撇过脸看了他一眼,对于他这句话,他没有丝毫在意。
“记忆啊!很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么?”安以墨冷着眸子。
严冶笑了笑,说道:“当然不重要,你看我现在,虽然丢失了记忆,这会不一样过得很好吗?”
说完,安以墨捏紧拳头。
他说出的这些话,让安以墨感到恼火,难道以往的记忆,对他来说就这么不值一提,他以往认识的人,无论是他,还是安之辞,还是严枝仪,都这么的不值一提。
都这么的不重要了。
原来,辛辛苦苦想等回严冶,让他回去,甚至想让严冶再想起他们的人,对于严冶来说,什么都不是。
安以墨突然觉得严冶这么的可怕。
他心里想的那些,都那样的让人吃惊而意想不到。
因为严冶,现在安以墨已经有些后悔来到大漠了。
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为了严枝仪和安之辞来到这里找这个没良心的人。
他从来没这么厌恶过一个人,然而,第一次让他感到厌恶的人,竟然是严冶。
真是意想不到。
也许安以墨还未甘心,他再问:“严冶,你告诉我,严枝仪算什么,安之辞又算什么?”
他没有问他自己在严冶眼里算什么。
实际那时候,安以墨并不想问,因为他早看出来了,在严冶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而已。
话一出,严冶眉头一蹙,一想到这些他不认识的人,又说是他特别在意,并且他们也特别在意他的人,他就感到异常奇异,甚至感到狐疑。
他顿时笑了起来,问道:“哦,那些人真的这么关心我么?”
安以墨没有开口,严冶这样的样子,让安以墨特别恼火。
然而他能说些什么吗?
就算说了,严冶也不会听的,事实上,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冷血又无情,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见了,所以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见安以墨没有开口回他的话,他还是那副模样,浅浅淡淡的笑了起来。
“这些人关心我,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他现在不是还没来找我,不是么?”严冶说道。
他认为自己说得很有理的样子。
安以墨只会觉得严冶更让人厌恶,只会让他的人品降低,安以墨已经不把严冶当初以前的那个严冶看待了。
因为现在的严冶,和以前的严冶已经不同了。
看着让人提不出半点尊重。
至于安之辞不来找他,不过是因为他失忆了,不知道他在想谁,如果他记得起他心中的那个人,早来漠地找他了。
基本上安以墨怎么拦都拦不住。
至于严枝仪,一个闺中小姐,没经历过什么苦难,她还要替严冶照看竹香阁,怎么可能会去漠地见他。
这些严冶并不知道。
而此刻,安以墨也不想和他废话多说了。
也许安以墨觉得,和严冶说这么多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严冶根本不会听。
他把那些人的感情当做垃圾而已。
看着安以墨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冷笑一声,“我也不多说,我只是要你知道,现在我不是以往的严冶了,我现在只想着漠地和中原,不想管什么儿女情长,亲情之类的东西,所以你懂么?”
安以墨肯定不会明白,因为他没有严冶那样的心思。
他只想和苏绵绵逍遥一点。
不想被世俗繁琐的事情所束缚,然而现在,他已经没办法解脱了。
只要把那些事情都做完,他就不再为他们的事情操劳。
他可不想做一个圣母。
“既然你不在意那些人,那就不多说了!”安以墨冷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