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真的一刻都没哭出来,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有什么可哭的。
当然,最后想哭的时候都憋住了。
哈里桑拍了他三次,麻痹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经,他反抗对哈里桑来说根本不起任何用处。
相反,这样放倒让哈里桑更为恼火。
这样下去,许苑怕是一辈子都接受不了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了。
好在,许苑听话的时候,哈里桑就停手了,他松开许苑的双手。
因为他过于反抗,手腕上被勒出几条明显的红色痕迹。
疼得许苑咬牙切齿,半晌吭不出一句话。
当然,他是不敢吭声,要是怒吼哈里桑,他又恼火了,到底吃亏的还是许苑。
所以最后,许苑选择了乖乖听话。
这还好,一个聪明的办法。
毕竟这样,哈里桑就不会对他动手,也不会打他了。
天知道许苑很怕疼的,他这会气得脑袋都快炸了,死死的瞪着哈里桑,一句话也不敢说。
攥紧的拳头就想朝哈里桑打过去。
好在,他忍得住冲动。
哈里桑见他安静下来之后,才叹出一口气,“早叫你不要反抗了,你不听!”
许苑瞪着他,就是不说话。
说来刚才看着许苑那样子,他就有种想欺负他的冲动。
好在他忍住了。
不时,他便收到了一封信,是安以墨给他的。
当然,不是只给他一个人,就连许苑也算上去了。
是事关苏绵绵和安以墨成亲的事情。
他拿着那张心纸,看了许苑一眼,谁知许苑见他的神色,顿时像是被吓住了一样,眸光顿时敛了起来。
哈里桑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许苑居然也有这么畏缩的时候。
看着哈里桑都有些心疼了。
他知道许苑是担心他再次对他动手,但是这次,他没这么想,只是看了许苑一眼,之后就把那封信给他了。
“安以墨带过来的!”
许苑听罢,小心翼翼的看了哈里桑一眼,生怕他会突然变脸一样。
见着他怯懦而小心翼翼的样子,哈里桑无奈道:“只要你听话希望就不会为难你!”
这话一出,许苑也总算放心了。
他伸手接过哈里桑递给他的信纸,看了几眼。
这会看到两个关键的字,“成亲”。
“哦,到时候他们成亲的时候就过去吧!”许苑说着。
他看着地上混乱一片,都是被他给弄的。
“待会让人打扫就行了,下次你可别再这样,知道吗?”
他看着许苑,像是在给他警示,只怕下一次,要是许苑再这样,肯定又要被打屁股。
这真的是丢脸啊!
因此,他没想其他的,只是点头。
好在哈里桑就这样出去了,没有碍他的眼,不然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忍不住,一巴掌对他扇了过去。
安以墨写了几封信,看了看,这几封信都是一样的。
苏绵绵凑近瞅了瞅,好奇问道:“师……以墨,你说他们收到信会不会来啊?”
她总感觉那些人都挺忙的,应该没什么时间会过来。
这番想,心情还真有些不太好。
说实在的,这些日子,他们都没看过他们了,而且都在不同的地方,根本没地方过来。
而且,苏家已经没了,至于安家,也就那样吧!
有严冶在,安之辞根本不可能过来。
看着苏绵绵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在苏绵绵的脑袋上摸了摸,安慰道:“绵绵不用担心,他们要是不来,我就直接找他们过来!”
听罢,苏绵绵愣了愣,还是点头。
她当然不会觉得,到时候安以墨只是简简单单的过去找他们。
想来,可能还会动手绑人。
大概,苏绵绵也想不到,她在古代的婚礼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就算没有其他人,但是有安以墨在就好了。
毕竟,她只是想嫁给安以墨而已。
“对了以墨,那你哥要不要通知一下?”
这点苏绵绵有点狐疑,说来,安之辞那可是有严冶在的。
如果给安之辞送信,那严冶知道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对于安以墨来说,他可是极其提防严冶的。
毕竟,因为严冶的事情,他们发生过特别多麻烦的事情。
无论如何,还是小心防范得好。
听罢,安以墨捏了捏下巴,思索了一番。
想了一会也想清了,他道:“到时候送信过去,我们没让严冶怎样,他应当不会过来找麻烦!”
“哦哦!”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就怕到时候严冶很记仇,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苏绵绵可以接受她的婚礼没有其他任何人,但是,怎么也受不了她的婚礼被人闹场,然后和安以墨成不了亲。
“那这封信我派人送过去就好了,你在这待着就好!”安以墨说道。
苏绵绵点了点头。
只要把这些事情办好,然后再准备其他东西就好了。
毕竟,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人可以给她操办婚礼这些麻烦的事情。
这都需要她自己解决。
虽然有很多东西都觉得麻烦,也不是很懂,但总要学的。
安之辞那会正在歌舞楼忙活,说到底,他最忙的时候,就是严冶在的时候。
那时候,他会缠着他,特别不自由。
这会严冶还没来,所以安之辞忙活的时候就是看下账本,对下数目。
看着歌舞楼收益越来越好,安之辞就觉得异常欣喜。
他想了半天,好似很久都没有看到安以墨回到安家。
安家很空荡,虽然有很多的下人打扫。
但是,这安家终究只有他一个人而已,毕竟,安以墨不会回来。
据他所知,安以墨和严冶的关系不太好。
所以,严冶在这的话,安以墨又这么可能回来。
那一刻,安之辞觉得自己有些矛盾了。
他既希望安以墨回来,又不希望严冶离开,他就是贪心一点,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和谐。
想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这又是他幻想着的。
安之辞账本算到一半,这外头便响起来敲门声,这么礼貌当然不会是严冶的。
毕竟严冶进来不喜欢敲门,所以他每一次进来都会把安之辞给吓到。
虽然很多时候,安之辞提醒他也没多少用处的。
安之辞打开门之后,只见外头站着一个歌女,他接过信纸点了点头,歌女便离开了。
他打开信纸认真的看了几眼,眸中顿时显露一抹笑意。
安以墨要成亲了,就在下个月初十。
是好事,这对于安之辞来说,真的是件好事。
毕竟安以墨成家了,就不需要他这么麻烦,天天惦记着安以墨的事情。
更何况,他这样也不用老是孤寂一个人,没人照顾。
安之辞正好欣喜的想着这件事,谁知道严冶不知道从何时走了进来。
又把安之辞吓了一跳。
说来,严冶走路没什么声音,他还以为又是你鬼怪进来了。
好在严冶没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见安之辞这样一惊一乍的,严冶皱了皱眉头,显露一抹弧度,他凑近安之辞,问道:“怎么,这就被吓着了?”
安之辞尴尬的退开几步,没有开口。
严冶坐在椅子上,有丝狐疑,“怎么,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问出口的时候,安之辞连忙摇头,“没有……”
大概也想的不多,毕竟严冶知道,安之辞不会这么做。
更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仔细想想,自从那次之后,安之辞确实变得小心谨慎了不少,只要他贸然打开门,或着进来都能把他吓一跳。
怎么想都是他太过鲁莽了。
严冶叹出一口气,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揽他入怀。
他道:“你放松些,这没什么的,我又不要你的性命!”
听罢,安之辞点头,他睁着眸子看着严冶。
而严冶的神色,却在下一秒瞥在了他手中的信纸上。
严冶和安以墨的关系不是很好。
收到这信纸的时候,安之辞并不想给严冶知道,或者在他们成亲的时候过去。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是瞒不了严冶的。
严冶对他也不凶,他看着安之辞手上的信纸,并没有第一时间强求他,而是询问。
“辞,这信纸?”
显然,严冶是挺好奇的,这会凑得更近了些。
安之辞都能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淡香,安之辞不太习惯,他的耳根便红了起来。
见他那副模样,严冶就特别想笑,好在,他忍住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摸了摸他的头,说来,安之辞风头发特别软,在他摸安之辞的头的时候,安之辞也显得特别乖。
那一刻,严冶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安之辞,对他笑。
“没什么的!”
安之辞说完,便把信纸收了起来,看样子,安之辞并不想让严冶看到。
那一刻,严冶在怀疑,安之辞是不是隐藏了什么。
或者有什么东西不想给他看的。
那一刻,带着狐疑,安之辞严冶,严冶的脸色不太好,却依旧试图掩饰着。
倒像是有点吃醋的韵味。
“辞,是哪个女子给你写的情书么?”严冶皱了皱眉头。
他极其怀疑是有人给了安之辞一封情书,不然他为什么遮遮掩掩,就是不给他看。
严冶很捉急,安之辞却笑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笑的,还会这么想,再怎么,也不可能有女子给我写情书的!”
他这样说着。
然而,严冶根本不善罢甘休。
安之辞这解释,却不是很让严冶能忍的,他道:“你怎么能这么看自己呢?长得这么美,多少女子窥视着!”
这话还真的逗得安之辞笑得肚子疼。
他真是有些无奈,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严冶了。好在下一刻,他还是回了神。
当即看着严冶,然后说道:“但是真的不是情书!”
“嗯,我知道了!”
说完他揽着安之辞的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就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但是不是情书,对吧?”严冶这么问。
这会安之辞确实点头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
“好吧,那我就不计较了!”严冶说完,别有深意对他露出一抹弧度。
看着严冶这么靠近他,安之辞根本不习惯。
他试图与严冶拉开一点距离,说道:“靠太近会很热!”
明显,这话让严冶听出了一点其他的意思了。
说到底是因为他不希望安之辞这么排斥他,甚至有意和他拉出一段距离。
然而,严冶并不恼火,更多的是,他更愿意逗安之辞,因为很有意思,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样子。
“都快秋天了,哪里热了?隔得远,相反还太冷了点!”
这都是些什么逻辑?
安之辞叹出一口气,不想再和他废话这么多。
说到底是因为严冶就想知道那信纸里写了什么,偏偏不承认,换另外一个方法,让他知道他的意思。
真的是让人觉得难缠。
无奈之间,他只好把那封信纸给严冶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听罢,严冶笑了笑。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了,都安之辞,他总是不知所措。
严冶在信纸上看了看,才知道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以墨要成亲,不然我们也在那一天成亲好了?”严冶突然想到。
似乎还挺不错。
毕竟两对成亲的人,办起来更热闹,更有意思。
然而,安之辞却拒绝了。
他当然不想这么快,毕竟,他们这样在一起,旁人的目光难免会有些奇异。
他并不想被别人当作异类看待。
更何况,还是光明正大……
安之辞顾虑的事情一向挺多的,他总是后怕。
看着严冶,严冶一直都看着他,没有看别处,似乎,那一刻,严冶有些怀疑了。
但不是什么大事。
“我们现在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
听罢,严冶皱了皱眉头,时间过得这么快,他们还年轻么?
实际早过了成家的年纪了,然而他们还是单着的。
“辞,我们真的不小了,你也有二十六!”
安之辞顿了顿,他低着头,的确,并不是因为年纪的问题,而是……
看着安之辞那神色,严冶便明白了。
他握住安之辞的手,试图安慰,或者,他并不是安慰安之辞,而是说明一个道理。
也是说清一件事,让他看到自己的内心深处。
当然,也该让他知道,两个人相爱走在一起并不容易,所以需要他们都大胆一点。
严冶知道了安之辞在顾虑什么。
他看着安之辞,说道:“相信我,没什么好怕的!”
安之辞顿了顿,摇头。
“事情没我们想的这么容易和简单的!”
安之辞一直都很注意这些,或者,他也一直这么敏感。
只要想到被人指指点点,一直嘲讽着,他就受不了。
他松开严冶的手,装过身去,之后站在走廊外头吹风。
似乎觉得这些风,可以把他内心的浮躁,还有顾虑全都都吹走。
事实上,风让他清爽了不少,但是心情却依旧没好多少。
严冶顿了顿,他看着安之辞那身浅蓝的衣裳被风吹得浮动,整个人如缥缈一般,那么不轻不重。
站在那,若有所思着。
严冶上前,站在他的旁边。
他很认真的说:“言论必然避免不了的,最关键的是,这需要我们一起克服,不是吗?”
言语很诚恳,很淡定。
那一刻,安之辞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一直看着前方,说道:“严冶,我是真的很爱你的,但是……”
“我也爱你啊!但是,很多时候,总是要努力些什么都,不然我们怎么在一起?”严冶看着安之辞的脸。
他的侧脸很好看,能看到他挺拔的鼻梁,眉宇间却带着柔和。
站在这风中,仿佛随时都会被吹垮一样。
在严冶眼里,安之辞确实就是这么脆弱的。
脆弱的让严冶心疼和不舍。
对于言论,或者排挤,侮辱讽刺,这戏严冶都可以承受。
但是,他却不喜欢这件事让安之辞承受着。
当然,很多时候,事情确实就是这样,不可能让他们这么顺利的。
“辞,要知道,我们必须忍受这些世俗,他们不会明白我们,但是我们可以坚持过来,有我在,我知道你怕,你可以站在我的身后!”
话一出,安之辞看着严冶,严冶的眉宇很坚定。
他这话并没有骗他。
事实上,严冶可以做到,安之辞只是担心自己承受不了,或者,是因为他太懦弱,而更多的是不够坚定。
或者严冶说的话没有错,他该坚定一点的。
毕竟已经在一起了,那就好好过。
“嗯,但是我有个请求!”安之辞说道。
每个人成亲都是风风光光的,基本很多人都该知道的。
但是,安之辞却不希望他和严冶成亲那天,被所有人都知道。
严冶听罢,微微愣了愣,也许是安之辞还很顾虑,他完全可以理解。
况且,就算没人知道他们成亲了,实际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吧!
“嗯希望答应你。”严冶说道,他又笑了笑,“当然,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你,这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如果他们敢多说,我就让他们永不见天日!”
话一出,安之辞就愣住了,他连忙摇头,“不要杀人!”
实际上,安之辞一直都希望,严冶能不这么做,不杀人就好了。
他宁愿承认那些人的言论,一直忍下去,也不希望有一天,他因为他的事情,在婚礼上,他动手杀人。
那真的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