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会这么痛苦,或着这么不甘心。
他觉得不公平啊!为什么小桃就这样死了。
而他却还这样活着。
转眼间,刃影心中所想的小桃,还有和她的那些往事全部都化成云烟消散,一点都不剩了。
不公平啊!
对于刃影来说,然而,就算不公平,他也不能埋怨什么了。
毕竟小桃已经离开了。
那一场场的回忆,不过就像梦境一般,等他清醒的时候,梦境就像一片片落叶一般,全部散落,化为乌有的东西。
刃影注定是一辈子要可怜面对这些悲剧的,这是命中注定,跑不了的。
事实上,那个时候刃影已经绝望,他不想再去考虑那些东西了。
只是静静看着小桃已经不会再醒来的面孔。
脸上暗淡无神。
事实上,他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觉得不甘心吧!
不甘心小桃就这样走了,走得这么简单,这么不留情。
他的手在小桃的脸上抚过,小心翼翼的吻了她的唇。
这是第二次,第一次他一不小心,第二次,他刻意如此,可是,小桃已不在人世。
她离开了这个喧嚣的地方,去了别处,过着其他的日子。
她这么无情,这么绝情,就这样离开了他,不给他丝毫的机会。
真狠啊!
刃影这么想,小桃是真的太狠心了,她说走就走,连一点情面都没有给刃影留下。
当初说好的那些,不过都是欺骗他的谎言,他一直知道,小桃是骗他的。
事实上,他也知道,小桃可能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突然离开这人世间。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谁。
事实上,小桃很早之前就想过了,如果真的要离开人世间的话,一定是为凌向倾。
真是可笑至极。
那一刻,刃影说不出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大抵是特别不好受吧!
尤其是他看着小桃已经被刺伤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看着他心里还是很痛,一点点作痛。
疼痛感遍布他全身,他仿佛像是窒息了一样,说不出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就是特别不好受吧!
那种心伤,无法从他的脑海剥离,记忆,犹然在他的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
他多么希望,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忘记。
毕竟,一个活着的人,一直惦记一个已经走了的人,真的太痛苦了。
很多时候,刃影想遗忘了之,但是,他却不敢,又不想。
因为那是小桃和他独有的记忆,一旦忘了,就不会再有小桃这个人了。
他不舍得,那是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啊!
他抱着小桃哭泣,然而,小桃已经没有任何动静,她的身体逐渐僵硬,已经死了。
他带着痛苦,一点一点的挖开一个大坑,小桃会埋在坑里,度过她的下半生。
当然,那个时候,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过的。
他希望,小桃离开时能过得好些,不要因为他活在人间,她心疼不舍。
事实上,不会有的。
只有他想着小桃,想着她是否过得安宁,走得安宁。
只有他记挂小桃,心里不舍。
小桃的心已经丢了,丢给了凌向倾,凌向倾没有接,把它丢在地上,狠狠的践踏。
而他的心丢给了小桃,小桃没有收,最后被他自己弄丢了。
现在,他们都是没有心的了。
那样狠。
刃影不会想到,小桃可以狠心到这样一个程度,事实上也怪他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的活该。
为什么他一定要喜欢上小桃呢?
明明可以潇洒一辈子过日子,为什么一定要被这种感情束缚,是他活该,又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根本怪不了谁。
看着地上到处扑满的红色枫叶,刃影看得出了神。
他觉得,这些枫叶很美,没到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和滋味。
他挖着土,挖出了一个很深的大坑,他知道,一定要挖的深一点,不然,会被那些野抛出来的。
挖好一个大坑之后,他的额头上已经溢出了汗水,眼眶红润,流下了几颗眼泪。
不会有其他人替她送行。
还好,有他在,不然,小桃离开的时候多孤单啊!
他抱起小桃,有些不舍得把她放下去,因为这么做,小桃一辈子就只能待在里头了。
刃影根本舍不得,他看着小桃那张惨白的脸,明明这么好看,此刻却因为没有了丝毫的血色,变成了这个样子。
真是心疼死了。
他小心翼翼把小桃放进坑里,丢下几片红色枫叶。
刃影想着,如果他还活着,一定每年秋天都会来这路看她,无论走了有多远,去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也会回来看她。
他觉得,如果不来看小桃的话,小桃一个人再枫叶林应该很孤独吧!
因为没有人会听她的倾诉,只有他会听了。
外头的风景,总是比刃影想的要美得多看着都不舍得挪开眸子了。
他给小桃埋了土,堆好,最后再也看不到小桃的面孔。她会在地底下沉眠过去。
看着周围的落叶,刃影忍不住哭喊,他哭得很大声,真的很痛苦。
第一次他感觉伤心是这样的难受,难受到他,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最后,他还是承诺过,一定会要了凌向倾的命。
他一定会让凌向倾去陪小桃的。
一定!
他知道小桃不愿意他下去陪小桃,所以一定要让凌向倾下去陪她。
他就在外头看着他们就好了。
下定这个决心,之后,刃影离开了这片枫叶林,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凌向倾死的。
他就来到了这里,找严冶。
他不会当面见他。
刃影手中拿着一个暗器飞镖,带着面巾,穿着一身黑衣,朝里头看了一眼。
严冶虽然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安之辞身上,可是,刃影在外头的那一刻,他是有所察觉的。
只是不知道藏在外头的人到底是谁。
至于过于有什么事,也不太清楚。
严冶猜想,那来的人很有可能是安以墨,毕竟安以墨和他已经有了矛盾。
这次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就不太好说。
然而,他这么认为的时候,不知从何飞来一个暗器,飞镖是朝安之辞飞过去的。
大概是那个人知道严冶的武功会比安之辞要好。
又或者是因为无聊而出此举动。
飞镖朝安之辞飞去时速度很快,严冶一把推倒安之辞,他挡在了安之辞的上边。
飞镖顿时扎进柱子里头。
安之辞推开严冶,看到柱子上的飞镖,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是那一刻,安之辞的举动已经让严冶看得很明白了,他还没有原谅严冶,所以才会这么出手。
那一刻,严冶说不出心里到底有多伤心,他看着安之辞,没有说什么,直接把柱子上的飞镖拿到手心。
飞镖附加了一张纸条,纸条里写着一些字迹。
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时,严冶微微一怔,大概想不到会是如此。
会有人告诉他,当初对他下杀手的人会是谁。
“凌向倾?”严冶说出这句话时,安之辞有些狐疑。
此刻,严冶回忆着,这会想到了之前他遇上的那个男人。
他用尽手段,想将那人收归自己手下,可是,没有成功。
因为那个男人比他想的更为厉害一些,他并不是那个人的对手,除此之外,那个人也并不会委屈做他的手下的。
严冶该庆幸那个人没有要他的性命。
真是大意。
严冶想着。
纸条的内容比严冶想的要多的多,上面的内容不仅仅是写了有关严冶当时差点丧命的事情,还写了,他和凌向倾的深仇大恨。
看到这些内容,严冶很不解。
事实上,自他失忆的那一刻起,就不记得这些事情了,也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
只是,他没想过是也他父辈的事情。
父债子偿?
严冶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当初真的是他够傻的。
知道是谁害他,严冶捏了捏下巴,他一直这样想着,如果哪天可以找他对他下手的那个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安之辞的眸光无意放在了严冶的手上,当他看到严冶手中的那个纸条,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看着,他皱了皱眉头,依旧没有理会严冶。
严冶看着安之辞,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想不到你赌气是这个样子的!”
话一出,安之辞难免觉得有些尴尬的,当时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看着严冶,瞥了他一眼,“我赌气如何?”
“不怎么,你爱赌气就赌气,心情好了自然理我。”严冶开口。
他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此刻在想,到底是谁和凌向倾有仇呢?
不然怎么可能会给他送这张纸条过来,无论如何,严冶都觉得,这可能是凌向倾的仇人。
抓到了凌向倾的把柄,自然要害他一把。
这会竟然让他知道了是谁害他,可是,对方确实凌向倾,并不是他所想的这么好对付。
那一刻,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他看着安之辞,安之辞回过头看了严冶一眼,“那个……纸条上写的,是真的吗?”
话一出,严冶耸了耸肩,可他却说道:“是真的!”
安之辞听了有些不敢相信,“这不是诓骗吧?”
闻言,严冶将发丝往肩后撇去,露出他脖颈处的一个刀疤。
刀疤看着有些明显,虽然已经结了痂。
安之辞看着竟有些心疼,当时说不出其他的话了,眸光一直放在他的脖颈处。
看着安之辞这副模样,他就有点想笑,“怎么,心疼我?”
说完在安之辞的脑袋上摸了摸,他出奇的安静乖巧。
这会还是问了:“疼不疼?”
一听这句话,严冶就知道安之辞是真的心疼他的,他听了心情自然很好,觉得开心了。
看着严冶,说不出心里的难受。
严冶却只是笑笑,安慰他说:“别伤心,已经过去很久了,自然不疼!”
说完,安之辞还是伸手在他的疤痕上摸了摸,感觉他似乎还是很疼的样子。
“真的抱歉!”他开口。
想不到严冶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安之辞心里蔓延开,他看着外头,抿了抿嘴。
“没事,多大事呢!”严冶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严冶,你说当初要杀你的人到底是谁?”安之辞问道。
他挺想知道的。
听罢,严冶笑了笑,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怎么,你好像很在意我呢?”
“我……我们不是知己吗?”安之辞看着严冶。
是知己应该知道这些吧!安之辞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严冶听罢,却被他的这句话逗笑了。
“好,不逗你了!”严冶开口。
事实上,严冶把安之辞当作灵魂伴侣,就不知道严冶是怎么想的了。
他看着安之辞,温柔道:“要害我的人是凌向倾!”
说出口的时候,安之辞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但是,他已经看到严冶手中拿着的那张纸条,上面写了的字,他全部都看到了。
而且,严冶也的确,脖颈处有一个刀疤。
只是,那害严冶的人,似乎……
看着严冶,安之辞抿了抿嘴,问道:“那个人会不会很难对付?”
毕竟一刀抹了严冶的脖颈。
严冶并不知道,那个时候是自己动手的。
而安之辞也不知道,那个凌向倾是谁,到底好不好对付,实际上,他觉得,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还是不要太多计较,毕竟,现在算是安全的,如果再去找那个人的麻烦。
他要是知道严冶还活着,怎么可能放过他。
说到底,有危险的人还是严冶。
因此,安之辞很不放心。
他看着严冶,说不出心里的苦楚,有话想劝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看着安之辞那副纠结的脸,他便知道安之辞到底在想什么。
严冶叹出一口气,他说:“没事的,凌向倾我会有办法对付。”
他开口,看着安之辞。
“可是……”
他还是不放心,那个人的实力到底怎么样。
看着安之辞一副担忧的脸色,他道:“没事,那个人没有你想的这么强大!”
事实上,为了不让安之辞担忧,严冶说了慌。
事实上,严冶就是这样一个很记仇的人,至于对他下手的那些人,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而严冶,也是有办法对付他们,才敢这么出口。
看着严冶,安之辞说不出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愣了半晌,安之辞没有开口。
严冶知道,安之辞肯定不太情愿严冶这么做的。
他只好安抚安之辞,说道:“相信我,可以么?”
闻言,安之辞只好点头,他是相信严冶的。
只不过那些,是他担忧罢了,他现在剩下安以墨还有严冶,安以墨已经不肯原谅他了。
因为苏绵绵那件事情,若是换做他,也许也不肯原谅吧!
因此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埋怨安以墨,毕竟,他也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如果严冶丢了他,也应该和安以墨是一样的心情。
所以,他不会怪安以墨不肯原谅他,而会不肯原谅他自己。
“严冶,你会何时找到那个人?”安之辞问道。
那个人就是指凌向倾了。
严冶听罢,仔细思索了一番,也许不会太容易的。
毕竟凌向倾行踪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上一次他和凌向倾交流一阵子,就知道这凌向倾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并没有他想的这么好对付,而他一直显露一副睥睨,高高在上的神色。
足以见着是过着一种有权有势的日子,并不好对付。
而他身边还有两个强大的手下,要是能对付凌向倾,那几率真的低的没话说了。
“这很难说,也许我们可以借到杀人!”严冶开口,看向安之辞。
“凌向倾,就是抢走苏绵绵的那个人!”严冶说道。
话一出,安之辞就愣了愣。原来凌向倾是他!
那个人就是凌向倾。
他见过这个人,那个人的实力不可小视。
显然,严冶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只要稍微清楚一点的,都看得出来。
“不怕,不是有人帮忙么?”严冶别有深意开口。
听到这句话,安之辞愣了愣。
严冶的意思,难道……
“你不会是借安以墨之手,对付凌向倾?”话一出,安之辞的情绪有些激动。
听到这句话,严冶摇了摇头,他道:“我早就知道,你听到安以墨的事情就会这么激动!”
说到这,他抿了一口茶水,说道:“以安以墨一个人也是很难对付凌向倾的!”
安之辞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很麻烦,就连安以墨都要对付凌向倾。
他虽然关心严冶的安危,但安以墨也是他的弟弟,他也是担忧和在乎的。
“我会和安以墨联手,虽然我们关系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