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早逝对你对容家都是一大打击,朕能理解。朕会命礼部以世家子弟的礼数厚葬了容公子,也算周全容家的颜面。”
“这样!你容家可还有适龄的公子小姐,可以送入忠义阁学习,待学习期满便能入朝为官,容公子在忠义阁出事,也算朕看护不利,朕会给给容家相应的补偿。”
楚天的话说的直白,自然也猜到容墨想要什么,一个容家公子,一个南宫世子,孰轻孰重他清楚得很。
“谢皇上恩典,明德有个妹妹名唤颜夕,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她一个女子家我也不指望她能入朝为官,恳请皇上让她入忠义阁学习见见世面。”
“待过个一两年,顺便为她赐一门婚事,如此,便是草民最大的心愿。”
容墨一脸恳切,算盘打的叮当响,官场如战场,他自认他容家的人心思还没通透到那般八面玲珑的地步,能在官场上混出名堂。
一个不好,行错一步,会将容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有联姻是最为稳妥。
进了忠义阁,接触的不是皇子世子就是世家之后,若是攀上一门好婚事,容家以后也能长盛不衰。
他也清楚,皇上不会为了容家为难南宫世子,这一切,不过是给他个台阶,他也会见好就收。
“朕允了,待容小姐入忠义阁后,若自己瞧上了哪位公子,只要与朕说一声,朕定会下旨赐婚!这般,你可放心了?”
“若没什么其他意见,你便先退下去吧!朕还要好好问问南宫世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天挥了挥手,示意容墨退下去。
容墨的目的达到,也没有多留,行了个礼,便跟着太监离开了。
御书房中重新归于宁静,南宫傲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楚天瞧了他一眼,叹息一声。
“朕都不知道怎么说的好,你们南宫家的世子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不消停?若不是看在不久之前南宫世家折损了一位世子,这次,朕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南宫傲闻言抬头,满腹委屈。
“皇上,此事真的不是南宫傲所为,一切都是那苏月设计的我。不信,皇上可以将那东月离抓来严刑拷问,他定会说出真话……”
“朕告诫你,那东月离不是你能动的人,不管是不是苏月设计的你,一切人证物证都表示是你杀了容明德。”
“便是朕信你,天下人也不会信你,朕如今已经安抚了容家人,只要容家不追究,此事就这样作罢。”
“这回,朕看在南宫王的面上帮了你一把,你自己学聪明点,往后别再做这样愚蠢的事了。行了,起来吧!”
“是,皇上!”南宫傲忍着委屈行了个礼,缓缓站起身,膝盖跪得久了有些发麻,险些站不稳。
“你将此事写信告知你父王一声,顺便与他说一声,最近国库有些空虚,他允诺的南兴多收的赋税该送来了。”
楚天自然不是平白保的南宫傲,他用一桩赐婚摆平了容家,自然要从南兴掏出百倍千倍的东西来补偿。
南宫傲知道自己若是写了这封信,父王定会大发雷霆,但事到如今,他不答应也不行,只能乖乖点头。
“是,皇上,我回去后立马给父王写信。”
这一切都是苏月害的,若是苏月害他失去父王的宠爱,让他如南宫雅一样成为弃子,他绝对会叫苏月死的很难看。
“至于那个苏月,朕知道他有些本事,你给朕盯着点他,若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你想法子除了就是。”
楚天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重重的杀字,力透纸背带着千钧的杀意。
“但记住,别再闹出今日这样的事……”
南宫傲点了点头,嘴角冷冷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