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弟莫怪,这是郎中的一种新法子,说是能加快散去淤血,对苏兄弟的伤又好处,这郎中可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寻来的,还请苏兄弟先忍耐一番。毕竟,是我们的好意。”
苏月微微皱眉,到底是不好说什么,只是实在不喜这样的方式,示意郎中走开。
“放了这些血应该也够了,我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这样奇怪的方式来给我疗伤,行了,你们退下去吧!”
那士兵见郎中取了不少血,当即点了点头。
“那好,今天苏兄弟就先休息一会儿,军营中没什么事,我会让人给苏兄弟送些补血的汤药过来的。”
说着,便带着郎中退了下去。
这叫苏月着实是奇怪的很,既然要给她放血,那还给她补血做什么?补血了好下次接着放血吗?
苏月摇了摇头,走到一旁包扎好伤口,抬头一眼便看到了铜镜中的自己。
当即便愣住了,因为嘴角一块暗红色的血迹凝结,很显然,那是昨晚留下的。看来,昨晚并不是她在做梦,而是慕云寒真的来过?
可是,慕云寒来了,为什么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她当时看到慕云寒那浑身是血的模样,应该也不是做梦,这段时间,慕云寒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这些,她都不得而知,苏月咬唇,眉头微微皱起,此刻着实是十分担心慕云寒的处境,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便急忙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她若是追出去,或许还能追上慕云寒,慕云寒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还没走多远。
苏月刚走到马厩,要翻身上马,便见铁牛带着一干新兵回到了军营。
铁牛路过马厩,见苏月骑马要出门的模样,不由问道。
“你这会儿要去哪儿?”
苏月咬了咬牙,含糊道。
“我要出去办点事,可能要离开几天。”
她也不知道慕云寒从何处离开的,也不知道从何处去找,但一想到慕云寒浑身是血离开的模样,她就心急如焚。
铁牛见苏月这般,急忙上前,将苏月从马上拉下来,小心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我的姑奶奶,你这个时候是犯了什么糊涂哟?现在世子没在军营,你若是也走了,这不是摆明了将军营交给张勇了吗?虽然如今张勇没在军营,但他在暗处可安插了不少人盯着军营的一切呢!”
“若你也走了,张勇定会伺机抢占如今军营的一切,听说如今世子正在东陵外想办法对付西楚与南兴的人,若这会儿被张勇打个措手不及,那世子可是会两面收受敌的。”
“军营中如今这些兄弟们可都是跟着世子的,到时候张勇可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姑奶奶,算我求了你行不行?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先等世子过了这个难关再说好吗?”
铁牛与苏月的关系十分好,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也只有他敢将这些话说给苏月听,换做旁人,便是心里再着急,怕是也不敢说。
“那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他现在受了重伤,我担心他到时候会有什么危险。”
苏月咬唇,着实是有些两难,一边是慕云寒的安危,一边是军营中这么多兄弟的安危,她实在无法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