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也怕路上生什么变故,一路不敢停歇,直奔魍都,在魔渊,像他这样干买卖的人不少,只要肯花一些银子打点,路上也不会有士兵为难他。在路上时,汉子怕苏月饿死,倒是会时不时给苏月喂点汤吊着命。
怕苏月醒来,所以也会给苏月下点迷药,自然那些迷药对苏月来说是没用的,不过她也没揭穿那汉子,一路上倒是乖乖的当一条躺着的咸鱼。
有时苏月会趁着汉子赶车的时候从缝隙往外张望,这才发现,魔渊的景色与中原的确实有些不一样,所见之处都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色瘴气,路上也听了些闲话,得知这是魔渊特有的气候。
普通人若是进了魔渊,怕是活不了两年,但魔渊中的百姓因为常年生活魔渊,所以早已习惯了魔渊这样的气候,也不知是为何,魔渊分明不适合居住可魔渊的百姓却没离开魔渊去往中原。
就这一路看来,魔渊除了这气候古怪些,行事比中原乖张些,其他与中原倒是没什么两样。魔渊常年阴雨不断,所以瘴气终年不散。
咋一从东陵那样阳光明媚的地方到这样阴雨绵绵的地方,苏月着实有些不习惯,可为了装咸鱼,她躺在马车上又不敢胡乱动弹,她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在马车里长出蘑菇来。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太久,第二天晚上,他们便到了魔渊的都城魍都,汉子趁着夜色的掩护将马车赶进了魍都,已经入夜,天空还在细细密密的下着小雨。
瘴气萦绕不散,叫人看不到五米开外的东西,只依稀可见街边的店铺都点着灯,可听见人声鼎沸,偶尔有行人撑着伞在街上来去,恍然一看还以为是见了鬼。
这样的天气,加上这样的地方,着实是诡异的很。察觉到汉子将马车停下来,苏月赶紧躺好继续装咸鱼。
汉子将马车停好,一把扛起苏月进了后门,守门的是个独眼老头,见到汉子当即站起身来。
“站住,干嘛的?”
汉子也算是与这些人打过交道,知道越是大地方便越是谨慎,当即便陪着小心,道。
“我与你们妈妈相识,我手上得了一件好货,想让妈妈看一看!”
老头上下打量了汉子一眼,低头看了看汉子肩上的人,对那模样自然是满意的。
“你这货来路可清白?咱们这可是都城,若是闹出什么不好的事,谁都脱不了干系。”
“放心,这姑娘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收养的孩子,若不是家里实在穷到揭不开锅,也不会将人卖了,我这是看这丫头模样生的不错,所以才将她送到魍都来,若将她留在那样的荒山野岭,这样的容貌不是糟蹋了吗?”
“这丫头从小娇惯着长大,一听说要卖了她就寻死觅活的,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将她迷昏了带过来,我与你们家花妈妈也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花妈妈有的是本事调教新来的丫头。”
“不管是什么贞洁烈女,到了花妈妈手里那都是得乖乖听话的,实不相瞒,我这是看在花妈妈的面子上,才将人送来的,不然以这丫头的容貌,随便往魍都的花楼一送,那将来都是花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