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寒看着苏月那茫然的模样，勾了勾唇，微微低头，撞进苏月那双澄澈的眸子里。

“我现在的话，你定要听好才行，可不许忘了。”

“我对你，从来便不是什么主子与仆从的关系，以前我对你的种种关心爱护，也绝对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仆从的缘故，也绝对不是因为你神女这层身份。”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受控制的开始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想知道你每天做了什么，看你开心我便跟着开心，看你难过，我便跟着难过。”

“知道你的身份后，我心痛不已，只恨自己没有早一步将你护在身边，好叫你免去那些种种磨难，后来的种种，我的所作所为皆是因为我爱你，旁人道我无情无欲，只我自己知道，我这情与欲只对你一人起。”

“月儿，你感受到这颗砰砰跳的心了吗？它只为你，才如此热烈……”

慕云寒的语气十分低沉，带着几分沙哑，恍若暗夜里的妖精一样，勾人魂魄。

苏月定定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慕云寒，只看着那道泛着红梅色泽的薄唇上下轻启，从中吐露种种话语。

那些话语，每一句落在她心头，都引得她心头一阵颤动，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想让狂跳的心恢复平静。

她听到的这一切，显然已经超出了她预想的范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只是看着慕云寒，心道一声，定是今晚慕云寒太过好看，所以她才会乱了心智，她也不是没遇到过其他人对她表明心意，当时她是如何做的？

对了，是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是看着这样的慕云寒，她却连拒绝两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以前慕云寒对她的种种袒护她是知道的，只是当时她以为那都是慕云寒身为主子对下人的爱护，并未多想，便是这次慕云寒千里迢迢赶去魔渊找她，她也只当是东月离所托，从未将这些事联想到慕云寒的心意上头。

纵使她曾经怀疑过什么，也只当自己是多想了，毕竟，这位可是人称冰山阎罗的慕云寒，人都说慕云寒不知情为何物，是个冷清冷血的怪物。

可是如今看着，那层冰霜之下，分明掩盖着比火还热烈的情意……

慕云寒定定的看着苏月，也知道方才这一番探路心意吓到了苏月，但他不后悔，总归，月儿虽然震惊，但并未拒绝他，也并未厌恶他。

他轻轻将苏月耳边的发理好，温柔的笑了笑。

“我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不过无妨，我有时间，可有容你好生思量一番，我的这番爱意，给了你便无法再给旁人了，你若是要拒绝，便只能将这颗心挖出来，不然，我死都不会放手了。”

被这样一双眸子看着，他心中的热血涌动，有些不受控制，可是他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再做什么，若是再刺激月儿，怕是月儿会避开他。

无奈，他轻笑一声，将人拥入怀中。

“就这样，让我先冷静一下吧！”

“你这样，我怎么冷静？”

半晌，苏月才从慕云寒怀里闷闷出声，但也没推开慕云寒，她将自己这一切失常归咎于是喝酒了的缘故。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桃花酒太过醉人，她最后倒真的晕乎乎的醉倒了。

清明散去最后一刻，她依稀听见慕云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