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扎口中的话，像是说给我听的，也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的，选择了就不要后悔吗？

接触着妮扎无尽彷徨的心绪，我自己反倒是觉得有些悲凉，双眼居然莫名其妙的流出了眼泪，温热的泪水从我和妮扎的脸颊之间滑落，这悲凉的感觉，怪怪的。

脑海之中，妮扎的记忆很是混乱，估计是因为此时的她太过紧张，所以这些画面出现消失的很快，大多都是覆满了火焰的战斗画面，这是个爽朗的女人，作为一个女人，强大如她却依旧保持着一颗爽朗的心，心直口快的性子，没有儿女情长，只有快意江湖。

这种大爱的性格，很是让人放不开，但愿，魔界一行，我们可以全身而退……

待右眼的灼热感消失，我这才拉开了自己与妮扎之间的距离，问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哭了？”妮扎却是没事人一样，一脸嫌弃的看着我，抬起手抹了一把我流在她右脸颊上的泪水。

“额！”我顿时一愣，想解释一下，是被她那无尽彷徨勾起的悲苍，但是一想，又闭上了嘴，我这个样子偷看接阴人的记忆，接触他们的内心深处，万一被他们知道，岂不是会被灭口？

“因为他就是一个笨蛋啊！”白羽却依旧完全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似乎很是不满意我这优柔寡断的性格。

解释无力，我是无话可说了，只能默认。

然后走过去给白羽开启附属亡灵眼，我才凑过去，这小子直接说道，“我告诉你姓陈的，你要是敢把眼泪流到小爷的脸上，我抽死你！”

我是顿感蛋疼，面对着这么个凶残的货，我也得流的出眼泪啊！妈蛋！

犹豫了一下，我没敢立刻凑上去，倒不是怕这小子抽我，我是寻思着最近怎么总觉得鼻子发酸？心里也酸酸的，稍微有点儿什么事情，就觉得眼圈发热，这是什么不好的预兆么？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白羽一把按住我的脑袋，自己凑了上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我擦！你倒是快点儿！我还有事呢！”

双眼相触，我顿时一愣，这白羽平时毒舌的不行，没想到，心底涌出的情绪却是暖暖的，在白羽的记忆里，也没有太多的纠结画面，这货似乎生于一个很有钱的家庭，父母也都是文化人，因为小时候体弱所以被送到了镇魂社，没想到被司马家选中，给了一只金灵，成就了如今的白羽。

貌似自从进了镇魂社，这货一直跟着妮扎混，有什么事都是妮扎罩着，不管是同门欺负，还是有什么危险的任务，基本都没有受过什么重创，尽管偶尔会被妮扎压榨，但是这小子对妮扎还是很尊敬的。

但是这暖暖的情绪又是由何而来，总不会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遭受过什么磨难就心情特别好吧？这是面对我这种经常被坑的倒霉货时的特别优越感吗？

待右眼的灼热感消失，白羽立刻拉开了与我之间的距离，眨了眨眼，貌似是真的有事，很是不屑的直接转身朝门口走了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这个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