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白围观了两回打架斗殴便失了兴趣,主要一流高手自恃身份,是不会这么没谱当街斗殴给人看笑话的,大多是些不入流的人士,那两下子可入不了她的眼,新鲜劲过后便没什么看头了。
可延庆城再大,也就那么点看头,她又不是头一回经历古代世界,也不是个活泼可爱的穿越女,对于逛青楼遇皇子or盟主or少侠之类的戏码无爱。
不过既然出来了,再整天窝在屋子里练功也不是她所愿,遂从药房里购置了不少药材,关门捣鼓了几日,到银饰铺子找人定制了一个一兜银叶子并一个用银丝编织的长高约三尺,却不足一尺宽的手提小箱子,箱子里头分了许多小格,放了各种药丸药粉药膏并两幅针,然后梳洗打扮好,提着箱子出门浪去了。
她有颜有气质,虽然身材瘦弱扁平,但这样的身材穿古装是极好看的,纯白丝綃制的荷花纹抹胸,层叠的内外广窄袖坠纱褙子,同色白纱绫裤,宽腰封束出不盈一握的腰。一头鸦发一半在头顶挽起一个斜髻,一半柔顺的披在脑后,不坠环钗,再将同色的蝶纹面具一戴,好个欲遮还修,风一吹,衣裙飞舞,配上她缥缈脱俗的气质,似欲随风而去,她自个揽镜自怜一瞧,嚯!真的好大一朵白莲花。
这种广袖缧纱仙气飘飘的衣裙发型那是既累赘又不耐脏,打起架来分分钟被人拽着袖子头发放倒在地,毕竟是不是修真界,拼的不是灵气法宝,贴身搏斗还是挺多的,她想这么打扮也不过是仗着艺高人胆大,一时兴起罢了,一来,林善德用心良苦的给她准备了那条天蚕白练若是不拿出来现一现总感觉对不起家人的心意,但她有点强迫症,若是一身蓝、紫、黑、灰之类的衣裳配着那条白练,总觉得有些违和不是。
二来毕竟女人这种生物,天生就爱收拾自个,哪怕世界上就剩自个一个了,梳洗打扮却仍是落不下的,林白白其实甚少特意梳妆打扮,但并非是她不爱这个,主要先前过的都是别人的人生,她那份心思自然就淡了,同理大多数人对待租的房子,都不会太用心去布置装饰。
其实讲这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想出去装逼。
人靠衣装这千古名言是极有道理的,她一身白衣似雪,露在外面的肌肤犹如凝脂,行走间裙裾翩然,配上她的面无表情,好个清丽淡雅,缥缈脱俗。一路走去,好几个意欲上前搭讪的青少年都被她用眼色给瞪走了,毕竟女神是如此的高贵冷艳,道行不够的,容易心生自卑。
一路无惊无波的走到城中最大的悦来客栈,在二楼可以看见十字大街口的位置占了张桌,要了一壶茶和一碟瓜子,倚在窗户边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等好戏。
这其实是个挺糟糕的形象,自行想象一下一个容貌艳丽的女星,穿着华丽精致的礼服,蹲在马路边撸串。当真是极不符合形象的事儿。好在她动作优美,毕竟也是有几分底蕴见识的人,配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竟也有几分洒脱的感觉,说直了就是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
很快就有人按耐不住上来搭讪了,先出手的自然是条件差的,她秉承着丑的一概不搭理的原则,懒洋洋的半倚着床,两耳只闻窗外事,不见眼前磕碜人,大部分正常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见她这态度便知是没有希望,倒也笑着打趣自个两句,轻松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