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起死回生的药不知怎的就越传越神,变成了不老药,不死药之类的玩意,没有一个皇帝不心动这玩意的,于是就让踏雪山庄上供不老药,踏雪山庄哪有那玩意,可不得已还是上供了两粒大还丹。
皇帝本就多疑,一看踏雪山庄有大还丹这样的好东西,想来那不老药也并非空穴来风,可踏雪山庄拒不承认,就让皇帝有些不高兴了,底下的人一合计,将林白白这个大杀器弄去歼灭魔教,然后塞了个勾结魔教的罪名,将踏雪山庄灭了。
这些个所谓听信谗言的,还不是为了利益若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林白白也不是不能理解。可她能理解与她屠杀这些当初参与踏雪山庄之事的门派并不冲突。
见他抬着剑迟迟不往脖子上抹,林白白等得有些心烦,谁要看这张老脸在她跟前煽情,随一摆白练,系在白练那头的唐月明一个飞扑就朝那老头砸过去,那剑直愣愣被他压进了老头的脖子里,血哗啦啦就流了出来,林白白也不多看,牵着唐月明往前走。
用唐月明砸人当然是不如用剑杀人痛快,这也算是林白白的一个恶趣味,每次这厮砸死一个人,脸上那又惊又愧又恼又怕的表情着实好玩,那个五彩缤纷百味杂陈,瞧着比杀人还有意思,一来二去她就养成了拿唐月明砸人的习惯。
她挥舞着白练一路砸过去,唐月明在那头转成了个陀螺,终于等她砸死最后一个人,这厮脸上身上也是青紫一片,扶着大殿的柱子哗啦啦吐个天昏地暗,吐完了之后不等林白练吩咐,挨个去对尸体上下其手。
她已经对这厮的爱好习惯了,那就跟养了小狗的主人似的,宠物有那么点爱好,只要在她的容忍范围之上,她一贯都是纵容的。
等唐月明摸完尸回来,就看到林白白抱着胳膊倚在星宿派大殿门前的朱红柱子上,她一身绯红衣裳被山顶的风吹得翩然飘舞,脚下是七倒八歪的尸体,各个张牙舞爪,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鲜红的血浸染了大殿的每一块石地板,让一身绯衣的她犹置血池。
明明是宛若修罗地狱的场景,她却偏生笑出了往事浓淡,色如清,已轻,经年悲喜,净如镜,已静的意境。
其实哪里有那么多岁月静好,她刚刚杀完人,这会全身上下懒洋洋的,就跟运动过后会产生惬意的倦怠感同理,唐月明这厮在她眼里就跟出去捡飞盘回来邀功的宠物一样,主人对逗乐的宠物笑一笑不是挺正常的么。
唐月明这厮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跑过来,问她接下来去哪里。
林白白审视着这厮,只觉得实战果然是提升功力的最好办法,不过才跟着她屠了一个门派,感觉这厮的功力似乎深了不少。
唐月明被她打量得愈发羞涩,低下头眼神闪闪躲躲的,林白白觉得有点恶心。
从星宿派的山头下来,天已经全黑了,两人找了一间民舍,强行借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外头就围了一堆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林白白一边感叹这些人大义凛然,不惧生死,一边挥舞着唐月明将他们一一砸死。
说来也是奇怪,江湖上的人总的就那么多,死在她手里的没有十万,一万总是有的,怎么就死不完呢,不管在哪里,只要她一歇脚,哗啦啦就能冒出一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