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晴推测:“老板娘那个时候,肯定是已婚的吧!”
冯渊点头收起淡淡的笑容:“为了不让旁人看低,我每天总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即便不是正规的师傅,我还是相信勤能补拙,他们见我如此勤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羽晴心里被冯渊的故事吸引,又忍不住低声问:“后来呢?”
冯渊低头,像是在斟酌字句:“有一天晚上,我在内场忙到很晚,外场的人都走光了,我打算关灯时,没想到严华出现在柜台,她喝得烂醉,简直无法一个人走回家,她告诉我她丈夫外遇的事,哭得像是泪人儿,我心里一软便扶着她回家,去到她的家我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分居有一阵子了。”冯渊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说:“严华当时很需要人陪,我们便不小心发生了关系。”
羽晴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冯渊简直是把他藏在心里最深处的话,在她面前都掏了出来。
冯渊一脸歉疚:“你一定觉得我趁人之危是不对的吧!”
羽晴低着头,若是在当时肯定是如此,不过现在又说不准这样的关系,她问:“你们因为这样在一起了吗?”
冯渊摇头:“严华还算是理智的,她告诉我那天不过是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把这件事情当真。”他无奈:“我后来想想也对,她是结婚的人,我不能造成她的困扰,若是能在工作上彼此见面,一解相思之苦也好。”
羽晴试探性问:“后来,你们一直保持距离吗?”
“是的,即便我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冯渊望着羽晴身后的一个点,目光悠远而深长:“有一天,严华的丈夫找上面包店,把面包店里的一切都砸了,还说这些都是他的,我一气之下便打了他。”
羽晴惊讶的张口。
“我还以为是帮着她,没想到他逼着严华让我走。”
羽晴忽然间激动的握紧双手:“老板娘没有答应吧!”
冯渊淡然:“她没答应,所以她的丈夫也以为她在外面是有人的。”
羽晴叹了一口气,在当时,这样复杂的关系确实是很难理清。
冯渊坚定的目光仿佛并发出一股火花:“我倒希望他是这样认为,可是后来我没想到,她丈夫是不可能轻易跟她离婚的,你想想,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整天游手好闲,怎么可能会放弃她?”
羽晴无奈的分析:“可是,这样的关系确实给老板娘带来困扰。”
冯渊低低的望着马克杯的边缘,惘惘的笑:“严华后来找我,她说在国外找到一个培养甜点师傅的培训班,让我出去见见世面,顺便开阔一下视野,一开始我不想答应,还以为她是间接的要赶我走,我们谈了很久,我以孩子为借口不愿意走,说到后来,她眼眶泛泪的跟我说,面包店的经营一直不是很好,也许是没有个人的特色,而且她的手头上没有多余的资金,如果再这样经营下去,不到半年,店就要关了。”
羽晴不解问:“既然如此,老板娘怎么还送你出去?”
“她向银行借一笔钱,跟我说:目前店内并不是非常忙碌,徐龙师傅一个人可以应付的过来,加上徐龙师傅是不可能出去的,因为他本身已经是相关科系毕业的,若是要另外找人,她也是不相信对方,何况这笔钱不少,她会替我照顾孩子,只希望我能出去专心的把相关经验学回来。”冯渊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她是把最后的希望都孤注一掷在我身上了。”
羽晴终于能分清楚其中的关系,低声说:“老板娘还是在乎你的。”
冯渊微微的闭上眼,往事如同一波波的浪潮拍打他,让他失去了控制,羽晴轻声:“你去了。”
冯渊点头微笑,仿佛羽晴是知道他的,说道:“我还记得,她送我到机场,不停的叮咛我不要担心孩子,要我努力,我还记得她最后那句话:我会等你回来。”他露出浅浅的笑容:“临走时,我只告诉她,我等你。”
羽晴心里顿时替他放下心中的担子,嘴角终于松了开来,露出灿烂的花朵:“老板娘肯定受到了感动。”
冯渊恢复原来的微笑:“是呀!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在我面前哭得如此伤心,我想她的决定是对的,我便这样踏上了她替我安排的路。”
羽晴充满希望的把手撑在桌面上,问:“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冯渊带着一抹调皮的笑容:“后来的情况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