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见她有意打发,忽然觉得梁敬安就在这间房子,她说:“麻烦你跟敬安说,没有等到他我不会回去。”
“这...。”对方叹了一口气:“姑娘,你是何苦呢?”
珍珠的身子被斜斜的雨泼到下半身都湿了,她语气坚定:“我来不为别的事,就是希望他能高抬贵手,替我父亲多说几句好话。”
“唉!我替你问问!”约莫十分钟,对方说:“少爷今晚不会回来,我替你叫部车回去吧!”
珍珠把羊毛大衣用力的裹住单薄的身子,连头发都湿了一半:“不用,我就在这里等他。”
这一阵雨下得急,雨连成一条丝线从天而降,遇到地面时化成一汪水,道路旁的车辆速度慢了下来,深怕出事故意外。
天色忽然间暗了下来,莫不是远方山下的灯火未明,珍珠还以为真的到了夜晚,她靠在已经湿透的木门,忍不住瑟瑟发抖,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约莫三十分钟过去,对方使用对讲机:“姑娘,你还在吗?”
“在。”珍珠靠了过去,用发抖的双唇问:“他回来了吗?”
对讲机没有人说话,仿佛刚才没有人说话一般。
不到十分钟,门咔嚓一声,珍珠惶惶朝门看了一眼,接着对讲机说话:“姑娘,你进来吧!”
珍珠绕过门的另外一边,将门带上,前方有一块空出来的庭院,有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过来替她撑伞,见到珍珠的模样心疼:“哎呀!怎么淋得这样湿?”
珍珠拨开额前湿漉漉的头发问:“我没事,敬安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她带珍珠进去客厅,低声:“少爷在家里。”
珍珠顿时明白过来,前几天她试着找人向梁敬安打听消息,最后都是无疾而终,她起初不敢往坏处想,没想到他确实是躲着她。
她们进去客厅,珍珠立在门边,裙子和大衣承受不了雨水的重量,不停有水滴落在地面,那名妇人替她把大衣脱下,让她披上一件干净的毛毯,忍不住嘀咕抱怨:“要不是老爷下班快回来,少爷怕被骂,不然姑娘不知道还得等多久?”
还有人是在乎她的,珍珠不禁眼眶一热,含泪:“谢谢你!”
妇人被珍珠的感伤触动,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少爷在前面的会客室等你,我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