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其名,你父母亲名字取得真好。”
“你也是。”沈睿咳嗽了一声:“珍珠同学,我能不能跟你要个联系方式?”
珍珠低头不知道如何是好,沈睿发觉她的犹豫,解释:“我确实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跟你做朋友。”
珍珠发觉对方谦和有礼打算把联系方式留给他。
梁敬安忽然间从他们后方冒出来,一手把珍珠捧着的容器端过来,他没有搭理珍珠,直接对沈睿:“你要联系方式,我的给你。”
“不好意思,打扰了。”沈睿忽然间被人打断,立即掉头就走。
珍珠带着责备的口吻:“你做什么?”
梁敬安着急:“这些人主动接近你肯定是有问题。”
珍珠听闻正色问:“你怎么把人都想成这样。”
“你看我一来他就走,不是心怀不轨是什么?”
珍珠忍不住说话大声了点:“你呢?你是为了什么?”
梁敬安无法直接开口向她坦白,他将怒火埋在胸前,安静不语。
再说下去肯定将那天的事翻出来,珍珠不想提起,径直掉头回到位子上,等梁敬安回来,再把花稳妥的插在上头。
他们看起来有气不愿意说开,其他学校的人使出浑身解数,把前来的学生注意力落在他们身上,上来询问的人更少了。
刘刚在下午时分回来,一脸风尘仆仆、意犹未尽的见了他们无精打采,像是瞌睡虫附身,说道:“时间差不多,我们可以准备收拾回去。”他一低头,诧异的从容器拾起一株黄色的月季问:“这花哪儿来的?”
珍珠回答:“是刚才卖花的小妹妹过来推销。”
“好看。”
珍珠见到自己喜欢的花,含笑:“如果是粉红色的花朵就更漂亮了。”
梁敬安在一旁绷着一张脸,刘刚还以为他累了,他们没有司机李叔的帮忙,提回去的物品只能由梁敬安和刘刚两人,停车场边上已经挤满许多人,他们堵在路上不发一语,像是对今天的出游感到疲惫。
珍珠望向车窗外,想起那天她急匆匆从外头打车似乎也是这种昏黄的天气,内心的酸楚不经意的涌上,不管梁敬安再怎么跟她解释,她打算暂时不想理会,若是口头上的言语能让心里的那道坎过得去,他们早就好了。
快要到振誉大学的门口时,梁敬安低声,像是鼓起最后的一丝希望问:“送你回去好吗?”
“不了。”珍珠压制心中的情绪,不着痕迹的从包里掏出那天念祖给她的纸袋:“这是你的,我还给你。”
梁敬安的视线落在纸袋上,明白珍珠是将换上的家居服还给他,他艰难的滚动喉头:“衣服是我托人特地买的,当送给你。”
梁敬安那双尖锐的目光当初毫不留情狠狠的戳在她的心窝上,再如何用心弥补都无法轻易抹去,珍珠明白,她是动了情才会如此的伤心,为了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只能将对他的情感封闭起来,避免再受到伤害。
她含着滚烫的泪水,朱唇微启:“不了,你是学生会会长,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梁敬安急急抓住她的手,副驾驶座的刘刚醒了过来,睁开迷朦双眼转头,他松开她的手,珍珠推开车门时轻声的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