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杨博表现确实异常,珍珠明白秘书对他的重要性,不过下班后的应酬还需要她陪同不参与会场,她就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说他对自己有意思,应该有所行动才是,而不是只把她一个人扔在车里?
而且,从杨博和她大部分的时间除了谈论工作的情况之外,珍珠可以明确的判断,他们之间根本是不可能。
这样的传言,肯定也到了沈睿的耳里。
仔细推敲,沈睿慢慢的和她减少联系也差不多是一周前,或许也已经听说她跟杨总的绯闻,不过她跟沈睿接触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如果沈睿没有当面问她,听信了谣言,她也算看清这个人。
珍珠的焦距从远方慢慢移到车窗的玻璃,她想起先前除了杨博一起坐车,就属梁敬安。
她的眉心微微紧了一下,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在她心中还是留下如此深刻的烙印。
车窗玻璃反射出脸的轮廓,她的指腹轻轻的在车窗上移动,若有所思的把自己心事写在上头,明亮洁净的玻璃带走她指腹间的温度,带不走她纷扰的思绪。
在振誉大学,珍珠早耳闻梁敬安的父亲梁正品除了是校内的董事主持,还是国内知名的企业,若是他跟随父亲的步伐,或许今日的梁敬安一定也和杨博一样,甚至比杨博还好。
再过不久,他们不可能是一路人,珍珠望着玻璃痴心妄想,眸中哀伤的反射在玻璃上,她的目光被移动的物体吸引,定睛一看,是司机搀扶着杨博从会场外走了过来。
珍珠急忙开车门下去搀扶。
司机差点跌倒:“快,替我搭把手。”
珍珠抓住杨博的另外一边,力气不大,倒也能稳住他的脚步。
不到十米的距离,司机的额头汗水已经涔涔的冒了出来。
坐上车,珍珠讶异:“怎么喝得这样醉?”
司机准备发动引擎:“杨总遇到了几个好朋友,大家喝了起来,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珍珠摇下一点车窗,让风能灌进来,会馆在半山腰,司机转动方向盘准备下山,杨博禁不住剧烈的摇晃立即感觉到整个胃一百八十度翻腾,他双手在空中摇手,宛如一只溺水的鸭子,坐在一旁珍珠立即大喊:“停车,停车。”
司机停在路边,杨博用仅存的力气扳开车门,用身体的重量把自己丢出去,趴在山沟间呕吐。
珍珠立即下车查看,把纸巾递给他,夜晚静得如同有鬼怪在草丛中蛰伏。
杨博吐完已经醒了大半,他看见是珍珠,喘着气要回到车上休息,司机在车内等了五分钟,见他闭上沉重的眼皮才转动方向盘,这次他把车开的很慢、很轻。
珍珠坐在一旁,摸到了一个震动的金属固体,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杨博的手机,在漆黑的车内闪着一道光亮,印出斗大的粗体字: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