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还没完没了了是吧?”知道孟非离啰嗦,不知道孟非离啰嗦的工夫又更上一层楼的燕夙修,嫌弃的斜了孟非离一眼。
孟非离吹了吹手指,对燕夙修露齿一笑,“殿下,您没忘这一个多月来,您都说了什么吧?”
燕夙修一愣,然后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样子,就差在脸上写上‘不知道’,这三个大字。
孟非离也不着急上火,背着双手,在满庭里慢悠悠的赏花观景儿,“没关系,只要属下记得就好了,只要属下记得,殿下您一个多月以来,说的最多的,就是让属下千万别让云姑娘知道您的任何消息,千万别让云姑娘来见您,您可是说呢,就是死,也不能让云姑娘看到您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儿,怕云姑娘难过伤心,更怕云姑娘嫌弃您。嘶……这要是让云姑娘知道,殿下您躺在榻上不能动弹的那整整二十天,衣冠不整,不修边幅,还让别奴才们伺-候着吃喝拉撒的废人样儿,云姑娘会怎么想呢?”
啪的一声,燕夙修一掌,将轮椅的一只扶手拍断成了两截,脸阴冷阴冷的,“闭嘴!”
燕夙修是个一向很在意自己形象面貌的人,养伤的这段时间,却像个瘫痪病人一样瘫在榻上,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那时候的样子有多难看。
再说了,甭管是谁,一旦有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便就是有了自己的悦己者,谁会不在意,自己在自己心爱之人心里的形象,是否是保持最好最完美的?
不管男女。
燕夙修,当然也不能免俗。
甚至,更加的在意。
因为他知道,云朵喜欢自己这张脸,所以他就更加在意了。
孟非离知道自己惹主子不高兴了,这要是往常,他是早吓得不是先找地方避难,就是可劲儿的找乐子让主子再高兴回来,就怕自己没个好果子吃。
可这会子,他却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一点儿都不怕了,“所以呢,殿下?”
燕夙修狠狠瞪着他,恨不得把孟非离现在给活撕了一样,咬牙切齿,“本宫就搁宫里呆在,哪都不去!”
孟非离这才满意点头,抬手指了指燕夙修手里那碗还没喝的药,“殿下,药快凉了,待会儿您又要说难喝了,公主殿下说了,喝这药,不能吃甜的东西,会冲着。”
燕夙修脖子一仰,恶狠狠的把那药直接一口干了。
孟非离还浑不怕死的鼓掌,“殿下就是殿下,硬气儿。”
“……”现在反倒突然成了旁观者的小青蛇,眼里带着鄙夷,歪着脑袋,在燕夙修与孟非离这俩人之间看来看去。
果然,还是它蛇大爷最成熟稳重,最有内涵深度……
“殿下,倾姑娘回来了。”
笠阳庭有一面,是靠着一面山壁。
因为开凿东宫的时候,这里有座二十米来高,百来米长,但占地面积却不小的小山屹立在这儿,东宫占地面积还不够,于是,就把那山挖了一半去。
为了应景,干脆在这儿靠山的地方,弄了这么一个草木花庭,以及一个偌大的动物园子。
太子弄来的那些飞禽走兽,并不是每天关在笼子里的,有时,就会被太子牵到这山上去遛遛,始终保持一点儿动物原来的野-性。
别人所不知道的是,这座山,实际在开凿东宫的时候,就已经让太子找了江湖专门打洞的土夫子,在山底下挖了地道,挖了秘密山门,直通这笠阳庭。
彼时,正是从那以假山作掩护的山门中,走出了楼狱。
---题外话---你们期待的女二号上线了~她跟你们想象中的,或曾经看到过的什么绿茶莲花,很不一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