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一巴掌朝蝎子扇了过去,“你个败家男人,要不是我把云姑娘拎出来说,你以为宗主会轻易放过你吗!宗主可是把楼狱那邪教头头都是当成了兄弟看的,你三番两次的找楼狱晦气,宗主不怀疑你想搞内部分裂挑拨离间,不会好好整治你一顿才有鬼!!”
蝎子捂住被打偏的脸,扯了扯脸上差点被打掉的面巾,眼珠子对蝮蛇瞪得溜圆,隐约可见无形火焰在眼里燃烧,“那又怎样,宗主爱怎么治我就怎么治我,我乐意受着,你管得着吗你!你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死八婆!”
蝮蛇猛地从地上跳起,一脚踹在蝎子腹部以下内个位置,“你个贱-骨-头,死变-态,去死吧你——”
踹完,蝮蛇神气凛然,抖了抖踢人的腿,潇洒的扬长而去,直追燕夙修离去的方向。
蝎子捂着难以言说的裆-部,弓着身,强忍难以言说的滋味,泪流满面的望着蝮蛇离去的潇洒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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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雅絮离凤朝凰,还真是不怎么远,听说是这卉嫔正得鸾贵妃的寵信,就被支使到了离皇后这凤朝凰近边儿的兰卉轩。
其中这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用意,真真假假的,有些人看的很清楚,有些人,却很糊涂。
兰亭雅絮是当年皇上寵幸岚贵人时,下旨让人建的一座兰草庭。
因为兰草中,有些名贵的品种十分娇弱,皇上还命人给岚贵人,打造了一个透明的琉璃屋,以便保持屋中温度,令兰草四季开花,不会再让娇弱的兰草再饱经风吹日晒,只开一季。
只可惜,皇上的寵爱却像遵了兰草本来的自然规律一样,只寵了岚贵人一季。
短短一年中,岚贵人一路扶摇直上,从风头无两的岚妃,一-夜之间,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触怒龙颜之事,就被贬斥做了一个小小的贵人。
要不是皇后娘娘仁厚贤良,不忍不久之后还滑胎了的岚贵人命丧九泉,就跟皇上求了情,让岚贵人在兰卉轩将养身子,勿要再将岚贵人赶到别处不好的地儿。
若不然,岚贵人恐怕不是无人照拂,就是中了宫里总是出现的那些什么意外,在五年前,就香消玉殒了。
云朵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回忆着,后来十三公主跟她说的这些关于岚贵人的宫中事迹,有些恍惚走神了。
男人皆薄幸,帝王皆薄情,作为帝王的男人,薄幸且薄情。
这种男人就该避而远之,可这泱泱后-宫里,总是少不了主动的,或是被动的,对帝王前仆后继飞蛾扑火的女人。
念及此处,云朵眉尖,染上了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因为走神,那小太-监已经将她带到了兰亭雅絮,她却还不自知。
兰亭雅絮的风景,与如诗如画,典雅不失大气的凤朝凰比起来,就像小家碧玉的别致小院儿。
没那么震颤人心,却也足够赏心悦目。
尤其在夜晚看来,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因为是从兰亭雅絮的后-门进去的,所以没有经过兰卉轩的主殿主院,自然没有引起兰卉轩其他人的注意。
小太-监带着云朵甫一入院,就见一位拿着锄头的纤瘦女子,不顾这是黑夜,竟让一个小宫女掌着一盏宫灯,她则正给一片兰草锄着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