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朵还在思绪飞远的想这些时,七皇子已经走到她身边了。
发现她嘴角似乎携着一抹笑,七皇子认为她是不是看穿了什么,觉得她是在取笑自己。
他不禁面皮一热,哼了一声,与云朵擦肩而过,继续朝云朵身后的屋门而去。
云朵与屋门的间距,没超过五步。
可,因为刚才从西南角的榻边走到这里,少说也是一丈有余的距离,从头到尾燕莲阙又是勉力支撑才走过来的,现在已经脚软的不行了。
此番见云朵是背对着他,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他的意思,他这才放松了精神,这脚下迈着步子,比之前慢了许多。
这四五步的距离,就这么被他生生走出了十步的距离。
走到门前时,他已经大汗淋漓,汗水将他薄薄的一件里衣,给一点又一点的浸透了。
门被关的严丝合缝,燕莲阙试了试,一点也拉不动,他只好拍了拍门,“外面是不是有人,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现在说一句话,又加之拔高了不少音量,他已经忍不住的有点喘了。
还守在门外的另一个黑衣人一愣,“七殿下有什么吩咐?”
这一回话完,黑衣人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下意识的就回话了,想收回来,已经迟了。
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两人声音都不小,不是太厚的一层门,自然阻挡不了两人的说话声。
所以,门里的燕莲阙听见了,听见,也听清门外人的声音了。
“牛头,你是牛头?”
燕莲阙的声音有些激动,有些颤,语气听似在质问,实际,已经充斥着肯定。
门外的黑衣人捂住了嘴,“不是……属下不是……”
多说多错,这个黑衣人明显不怎么聪明。
门里燕莲阙已经是笃定了,声音猛地拔高,怒不可遏,“你就是!”
负手在背的领头黑衣人正候在院墙外的小木门前等被支出去的黑衣人消息,察觉到背后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动静,这才扭过头,也才发现,正慌慌张张的候在门前的那个黑衣人捂着嘴,摇着头说着些什么。
黑衣人旁边没有人,他能说话的对象想也不用想,定然是屋子里的。
领头黑衣人一看明白,顿时就暴跳如雷的转身冲了过去,到黑衣人跟前时,二话不说就先给黑衣人一记耳光,“你这个蠢货!”
因为没经过思想考量的行为,就是依着脾气来的,所以领头黑衣人的声音,那可比屋里的燕莲阙,和屋外被打的黑衣人,都要大声的多得多。
那可谓是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守在屋外被打的黑衣人还在两眼含泪的给自己头儿赔罪,屋子里头的燕莲阙,却是浑身一震。
“判官?”燕莲阙表情木讷的脱口唤了一声。
屋外的领头黑衣人似乎听见了屋内燕莲阙的声音,眼神不禁闪烁起来,警告的瞪了守门的被打黑衣人牛头,然后眯缝着一双眼睛,望向了屋子的门扉。
“七殿下,您别怪小的们冒失,小的们也不会伤了您,您请好吧,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小的们定不会扰了您的雅兴。”
说话还是那样,这领头黑衣人嘴里冒出来,就没有多少正经的字句来。
屋子里的燕莲阙是听的心头火起,“你个混-账胡说八道什么,你们的楼教主难道没跟你们说,薄云朵不是你们能动的?太子若是知晓了,你们还有活路吗!”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什么都明明白白的昭示了……在七皇子身后的云朵,不禁摇头失笑,眼里全是落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