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小子再跟她撒撒娇,装装可怜,而不是这样一激就去了,她兴许就要心软了,就会好言好语的去哄他,去安抚他了。
安慰安慰他,太子那只狐狸精这么做,可并不是像别人所想,像他所想那般,要报复他,要害死他,而是恰恰相反,是要救他撄。
燕夙修若真的那么心胸狭小,存了要害这小家伙的心思,便是有千种百种的方法与理由,断不会用这么麻烦又无聊的法子。
说白了,要么就是燕夙修算准了小家伙今晚会有这么一遭,要么,就是燕夙修在薄家里,安插了什么眼线,才知道薄家今晚这一出闹剧。
不管哪一条,反正她心里明白,燕夙修之所以借用皇上和皇长孙来做幌子,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让薄家人不得不对凤眠收手。
毕竟,学习骑射,凤眠又是那么幼小的孩子,若没有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还怎么去学,怎么不会被人看出来偿?
更重要的是,他这么做的目的,还不会被人看出来,让旁的人只以为,他这个草包太子还真是个草包太子,只会用这样幼稚又阴险的把戏,去对付一个小小的孩子。
真是一举多得。
而他的这份用心,也让云朵自从看了那赐婚圣旨之后,一直都不虞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些许缓释。
眼看着小家伙到了皇长孙那边,下了跪,谢了恩,今天这闹剧就可以就此落下帷幕了。
不料想,那孟非离忽然笑眯眯的朝看过来了一眼,遂,只见孟非离又对薄久夜笑道:“还有一件小事,恐要劳烦相爷府里头的下人一下了。”
薄久夜很客气,“府里头的人,但凭孟总管吩咐。”
“是这样的,太子殿下一心挂念四小姐的身子,所以特意让人着人找了一株千年的血人参回来,要给身子单薄的四小姐补一补,还望府上的郎中与厨子,能为四小姐安排出一副妥当的药膳来,既能让四小姐得到进补,又不会伤了四小姐的脾胃。”说着话儿,孟非离朝后面随来的几个小太监给了个手势。
一个小太监捧着一只紫色的织锦盒子,小心翼翼的出列,走了过来。
薄久夜目光微闪,噙笑应了,“难为千岁爷有心,是四妹的福气,请孟总管代为转告千岁,微臣定会让府里的郎中与厨子,好生善用血人参,让四妹尽快把身子将养起来。”
薄家其余人却都是暗自里倒吸一口气儿。
千年的人参已是十分的难得,百年的血人参更是少之又少,可这千年的血人参,只怕他们活了这么久,连听都没听过!
“在薄府里,只怕短短三天时间内,是很难让四小姐的身子将养好了,所以相爷也不用太有负担。”见薄久夜面露不解,孟非离一拍脑门,讪笑,“瞧咱家这记性,都忘了先告知相爷一声,这四小姐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儿,已经挪到了三日后了。”
薄久夜一怔,“什么?三日后?”
薄久夜身边还没走的薄凤眠本来跟霜打的茄子似地,不言不语的站着,可乍一听孟非离这话,顿时一蹦三尺高,“什么,三天后!这么猴急,是不是他这狐狸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