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的公主,竟然是这样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怎不令人不敢相信?
“好了娉婷,安静点。”别说别人了,连燕夙修被她这大嗓门一吵吵,只觉得刚才就疼的脑袋,现在更是疼的像要炸开了。
“要我安静点,我还没说你呢!”听到平素最爱缠着的自家九哥说自己,十三公主已经完全不是往日那般或是撒娇,或是嬉笑调皮的对待,而是把头猛地一转,两眼喷火的瞪向了他。
“你这个未婚夫是怎么当的,刚才居然还口口声声左一句右一句的,说她是你女人是吧?啊呸!”左手叉着腰,右手抬起来,食指直往燕夙修的心口处戳着,十三公主是说一句,狠狠戳一下,“说着话你不嫌臊得慌,我听的这个人都替你感到羞耻!你自己想想,用你这颗自以为最聪明的脑子好好转转,认识云朵姐这么长久以来,你都做过对她哪里好的事儿?是嘘寒问暖过,还是呵护备至过?”
不等燕夙修回答,十三公主就先哈的一声冷笑,“没有,没有!统统都没有!!”
燕夙修本来,是不打算把她的气话当一回事的,可真的听到这里,却是浑身一震。
仔细想来,他居然真的,真的从来没有……对她如何的好过。
“知道为什么吗?”见自家九哥沉默,知道他是想到什么了,十万公主只觉得万分好笑,眼角却噙了泪花,“因为你从来都是个掠夺者,是个索取者,你压根就没有付出,一点都没有!所以,你根本不懂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薄久阑就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冷血冷肺的屠夫!”
燕夙修好像浑身力气也被瞬间抽干了似地,十三公主这每一次的戳他心口,都会戳的他身体摇晃。
好似只要十三公主再多用一点力气,就凭一根食指,就能把他推到地上。
明明骂着自己的哥哥,十三公主却越骂,越是眼泪止不住的流,以至于现在,已是泣不成声,“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再帮你了吗?因为我害怕啊,害怕你们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玉石俱焚,你们这不是爱情啊,不是!你们这根本就是一场无休无止,只会你死我亡的战斗啊,我的哥哥,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啊?”
说到这,十三公主仰起头,抹着脸上的泪,又笑了起来,活像个小疯婆子似地,“而我,燕娉婷,就是站在了你这边的帮凶!哈哈,多可笑,明明知道对云朵姐姐多么残忍,明明知道云朵姐姐有多么难过,可我还是不遗余力的站在了你这边!就因为你是我哥哥啊,我的哥哥……”
燕夙修看着这个年纪还那么小,那么敏感,却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了的小丫头,觉得很愧疚,心痛的无法言说,“是哥哥的不是……你往后不要再管……”
“我不想吗?我不想撂挑子不再管你们吗?可我眼看着你们一次次走向悬崖,我怎么可能当作看不见?我已经尽力,真的尽力了,我也想你们好啊,想你们在一起啊,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十三公主忽然,双手抓住了燕夙修的两只手腕,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面目里,全是渴求,“哥,走吧,嗯?收手吧,不要再继续了,放过云朵姐,也放过你自己吧,就当妹妹求你了,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喜欢璧君倾吗,那就娶她吧,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好好去实现你的宏图伟业,嗯?”
看着面前彻底爆发了的妹妹,燕夙修知道,她是今天吓坏了,真的吓坏了。
他抚上她全是新旧泪痕的脸,为她轻轻拭去。
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就忽然想起了,薄云朵那没有了一丝体温的脸颊,“……好。”
房门被推开,那六人当中,看似年纪最小,不过十几岁的芳华少女,捧着一只金丝楠木的刻花小木箱,踱步进到了房间。
少女甫一进去,就见主子薄久阑,已经将左手,抓在了贯穿薄云朵那支银箭的箭尾上,头也不回的问她:“走了?”
“是,两兄妹已经离开。”少女恭敬的回话。
薄久阑轻哼了一声,目光仍聚精会神的,盯着那支,已经握在自己手中的银箭,“当哥哥的,居然还没有做妹妹的懂事。想不到她当年千方百计,甚至连自己亲骨肉都抛下,而去寻找的孩子,却长成了这样,真要是看见了,不晓得,会不会气的吐血。”
“男子的心性,本就比女子定下的晚一些,太子修且又得了如此尊贵的身份,性子自以为是一点儿,也是并不奇怪的。”少女悄悄抬眼,看了薄久阑刀刻般的侧颜,目光微闪,“再说她,也是看不见了……”
薄久阑侧颜的线条,瞬息变得更加冷硬起来,“好了,不说这些了,准备。”
说着,他握着那支银箭箭尾的手,不由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甚至,还能听见,手握金属过于用力,而起的轻微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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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家的评论,我也都看了,我不想发表意见,但感谢大家留言,也希望以后继续多评论。
我也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我有自己的用意,该揭开的时候,就什么都清楚了。
写这本文,我现在并没有乱,乱的,也是之前情绪不稳定,想弃文的那段时间。
也不对你们隐瞒,那时起,剧情走向有些偏离了轨道,我现在,是尽努力的走回去。
每一天,甚至每一秒,我的思维,就会发生一次变动,真没办法
但是,我并不觉得有错,前天晚上我听了一个电台,那人就说,没有付出行动的喜欢不是真喜欢,没有经历考验的爱情,不是真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