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孟非离就快窒息的时候,终于发现了,站在云朵左手边,不断给云朵挡酒的寒王……
好吧,就算寒王一站进去,让云姑娘和薄相那本来像一家三口的画面变得特别诡异,孟非离也没觉得,能好到哪里去……
孟非离悄悄拿眼上扬,去看太子爷的表情。
令他万万没想到,以前只要看到云姑娘和某某男人哪怕是站在一起,都会暴跳如雷的自家爷,现在,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表情风平浪静,甚至是一点的涟漪,都让人找不到。
孟非离呆了,自家爷这表现,到底是……
“狗-奴-才。”叱骂一声,原本面目皆是波澜不起的燕夙修,竟还笑了起来,笑的说不出的妖孽,“薄相与寒王如此之重的贵客来了,你居然都不来向本宫通禀,本宫看你这东宫的总管一职,真是需要更有能力的人来接手了。”
孟非离全身一僵,只觉得冤枉,“殿下,奴才不是不跟您说,只是奴才还……”
不听他解释完,不,应该说,燕夙修根本就不把孟非离的解释当回事儿,噙着那妖娆无比的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就朝东北方向的位置,闲庭信步的踱步而去。
孟非离瞧着自家主子潇洒离去的背影,都快哭了……
凭燕夙修那妖娆万千打的容貌,那无匹风-流的身段,就算是行走在再多的人群里,你的第一眼,绝对会被他掳获。
更别说,身穿一身大红喜服,面带熏醉的他了。
套用一句现代用语,他,就像一个行走的荷尔蒙,走到哪里,都散发着他的妖气,别说是女人,上了年纪的女人,就算是不少男人,都会为他的那一身过分妖魅的皮囊,而深深的着迷。
云朵看见他了,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她对他微笑,笑的娇媚,也笑的得体,眼里,没有一丝情感。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刻,在彼此四目相接的这一刻,周围的喧嚣,周围的繁华,好像是被隔离在两人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而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他,除了她,还有一片辉煌的灯火外,再也没有其他。
大概有这样一行浪漫的诗句,可以形容这样的情景。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云朵挑了挑眉尾,精致的眉眼,笑的愈发媚眼如丝,又泛着桃花的迷离。
可惜啊……
“本王最近得到一个消息。”站在云朵左手边,一直替云朵喝酒的寒王,突然摇晃着酒杯,偏过头,倾下身,比桃花更加娇艳的唇,凑在了云朵的耳畔,勾着冰寒的弧度,“两天前那个夜晚,对你动手的人,除了鸾贵妃曲家的,还有一个。”
说着,寒王幽冷的眸子转动,朝走过来的燕夙修,斜睇而去,唇角的弧度,肆意的扩大。
云朵扬起右眉的眉角,笑容变得玩味儿,“哦?”
“燕帝。”寒王轻而缓慢的,优雅的,吐出这两个字。
“是么。”云朵的表情未起一丝波澜,口吻平静的,仿佛在和寒王探讨这杯美酒的滋味如何一样,她琥珀色眸子里所承载的灯光,已经让她的眼眸,变得愈加绚烂靡丽。
云朵平淡的态度,勾起了寒王好奇的心,便回眸,将目光,重新投放在了她的脸上。
虽然靠的她很近,近的能闻到她身上冷魅的香气,但能看到的,仅仅,只是她的侧容。
侧容的轮廓线条很柔和,灯火晕染出了一层薄光,使她足够妩媚的脸蛋,竟平添了一丝不和谐的圣洁。
寒王看的怔了怔。
“寒王叔叔,有只小狗在您鞋子上撒尿了哟~”凤眠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寒王的旁边,拉着寒王的衣袖。
寒王神智回笼,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的靴子上,确实有一滩很小的水迹。
因为他的鞋子是银狐皮做的,不是银白色,是银灰色的,所以一旦沾了水,痕迹就会特别的明显。
寒王顿时就拧了眉,眉宇间,已经有了一丝嫌恶,但他忍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而是一抬眸,看向了已经离几人没几步的燕夙修,“堂堂东宫,居然还有野狗出没,此等的防御力,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