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斗起了嘴来。
“寒王,男女授受不亲,舍妹就不劳驾您了。”薄久夜一开口,又是拿礼教说事儿。
“这就奇怪了,薄相既然知道,那前些年在四小姐这儿,薄相怎么就没有如此照做呢?”寒王反唇相讥,目光还饶有兴味的落在了凤眠的身上。
薄久夜眸子一眯,似笑非笑起来,“晋国的寒王,倒是对微臣这个燕国的宰相家事,知道颇多呢。”
“知己知彼,方能体现两国盟友的诚意,不是么?”寒王一点都不否认,反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对薄家的颇多了解。
薄久夜挑眉,“是么。”
说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才是真的吧?
说到底,两国什么联盟都只是暂时的,都只是表面的,总有一天,为了这如画江山,还是会成为敌人。
“行了……不要再吵了。”头晕目眩的云朵扶着额,浑身都在抽痛,尤其是听到两人吵吵,头更晕了不说,简直都像要炸开了。
失血过多,伤及内脏,哪怕就是吃了神丹妙药,不过才休息两天的肉-体凡胎,又能好的什么程度?
听到云朵有气无力的斥责,两人这才回过神来,云朵还是一个重伤在身的伤患。
可两人回神的恐是晚了些,待他们再去看云朵时,只觉得眼前一花,云朵,已经被别人,抱在了怀中。
因为此人抱起云朵就驱使着轻功直往离开东宫官道的方向去了,两人还没看清此人面目,只见到了此人背影,一身粉衣裙装,丫鬟打扮,就是个头与骨架子,比寻常的丫鬟,要高大一些。
薄久夜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府上的丫鬟。
“相爷不必担心,那是阿花,是四小姐的侍婢,有些功夫在身,力气又大,是不会摔了小姐的。”不知什么时候从侧门也跟着出来的方莹,到了薄久夜身侧,给薄久夜恭顺的解释起来。
薄久夜闻言瞧她,视线从阿花的身上收回,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了些许下来,“那就好。你们怎么过来了?”
“回相爷,奴婢是听说了筵席那边的动静,而四小姐出门前,就与奴婢说过,如果有突发-情况,大家都去东宫的侧门撤离。”方莹将始末简单的回复。
薄久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眼瞧着寒王与自己的儿子早先就去追云朵了,冷冷看了自己那着急忙慌小跑着的儿子背影一眼,也便随了上去。
马车还是太颠簸,速度又快不得,花无心只好暴露自己的武功,用着轻功,一路将云朵抱回薄家。
云朵一入他的怀抱,就知道是他,嘴角泛了淡淡的笑,“无心,有你,真好……”
正如皇宫遇袭那一次,她那么温顺的躺在他的怀里,不安的双手就像拽住了救命稻草,轻轻抓着他的一角衣服,脸上洋溢着安心的笑容。
花无心身子微微一震,低下头,对她露出,极少露过的笑靥,“我在,会一直都在。”
在那一刹那间,云朵仿佛看到了万千的琼花在怒放,惊艳了她的眼,她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