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老的话，司马腾和叶虎对视一眼，露出失望的神色。

等了半天，这些话里提供的线索寥寥无几，更像普通小市民吓坏后的呓语。

这效率，还不如他们一户一户去排查。

只有林易眯着眼睛，颇有兴趣斟酌着老头的话。

片刻，他开口问道：“陈老，你的意思是说，你在其它地方，也闻得过这种味道？”

陈老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对，但是说出来我是怕你们不信。”

“宝城公寓三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公园，我经常在那里打太极拳……”

“最近那里出现了一群陌生的老头和老太婆，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果然，司马腾闻言，不屑地撇撇嘴巴：“一群能变成人形的妖兽？陈老，你怕是被吓得不清醒了……这种妖兽都是中等以上的妖兽，金海市的调查局，在全国排行前五，辖区内不可能出现这种妖兽聚集的事情。”

“唉……也许是我弄错了吧……总之这公寓，我是不敢回去住了。”

陈老微微叹息，没有反驳。

“林易，你怎么看？”王思琪扭过头来。

“我能怎么看？先回去吧，进公寓搜查一番……”林易摇头。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个女人尖叫了一句，叫声回荡在深夜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内。

病房内的众人都是一愣，林易四人都冲了出去。

只见到一个护士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堆着一些药瓶，一脸苍白。

“怎么了？！大半夜鬼喊鬼叫的……”

司马腾板着脸问道。

“刚才有个男人，长得贼眉鼠眼的，躲在你们病房外偷看……我过来的时候，他转头看我，那双眼睛灰不溜秋的……很可怕……”护士声音都在发颤。

“思琪，我们离开公寓的时候，有人跟踪了我们，快，追上去！”

林易脸色微变，拉着王思琪便走。

冲到楼梯口的时候，他还回过头喊道：“司马腾、叶虎，你们两个守在病房内，照顾好陈老。”

那两人一脸困惑，含糊应了一声。

林易脚步飞快，王思琪跟不上，他只好松开手，将女郎丢在了后边。

深夜的医院内，到处静谧一片，跑到楼下，就见一道身影钻进了树林中，消失不见。

“想跑？！”

冷笑一声，他身躯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四周的景象往后倒退，奔跑之中，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入鼻子中。

不知不觉间，他跑进了医院的垃圾处理中心，到处摆放着需要专门方法处理掉的医疗垃圾，而且这里一点灯光都没有，换成普通人，简直是寸步难行。

瞳孔中青色攀爬而出，林易的双瞳无视黑夜，如在白昼一样明亮。

“桀桀桀……”

沉寂一瞬，一道阴冷让人汗毛竖起的笑声传来。

两个绿色的垃圾筒后，闪出了一道黑影，是个中年男子，身躯佝偻。

男子松松垮垮套着一件保安制服，上面写着“宝城”两个字。

一双黑溜溜滚圆的大眼睛，透露着一股邪气。

宝城公寓的保安？

林易面不改色，冷冷斜视对方：“你在跟踪我们？”

“是。”

“你不是人。”

林易唇畔勾勒出一个弧度，离开宝城公寓的时候，就发现有人从铁门内钻出来。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逃脱专业仪器的检测，冲过封锁线的。

“呵呵，凡人这种懦弱懒惰的生物，怎么跟我比？我是食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