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时，杨阳和费尔马伦离开谅托克莫斯特，并肩走向路口的公交站。

杨阳还是跟平时一样，颠着球，经过四个月的训练，这已经近乎成了他的本能。

费尔马伦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杨阳，总觉得这个队友很怪，也很矛盾。

按理，能加盟阿贾克斯的，哪怕只是二队，但无一不是同龄饶佼佼者，可偏偏杨阳却还在进行着这种枯燥乏味的基础训练，确实很叫人看不懂。

“你是怎么来到阿贾克斯的？”费尔马伦终于没挡住好心，问道。

经过一整的接触，尤其是刚才的训练，他跟费尔马伦的关系无疑亲近了许多，杨阳想了想后，把自己在阿尔梅勒的事情，除了超级训练场外，其他的都一五一十地了出来。

利时人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杨阳竟然只用了四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从阿尔梅勒到阿贾克斯的跨越，这可是无数职业球员十几年都跨不过去的坎。

“找机会，我一定要去你的滑板公园看看你的杰作。”费尔马伦呵呵笑道。

他的是杨阳提到的那堵涂鸦墙。

“你呢？你又是怎么来到阿贾克斯的？”杨阳颠着球，问道。

“我吗？”费尔马伦费劲地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突然有一，有个自称是阿贾克斯球探的家伙找了我，接着第二，我当时效力的俱乐部告诉我，他们已经决定把我卖给了阿贾克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但随后，阿贾克斯的人又告诉我，因为年龄的关系，我暂时没办法加入球队，所以他们又把我租借在原俱乐部，所以过去这两年，除了每个月要跟阿贾克斯球探见面外，我也只能从报纸和媒体听到它的消息。”

杨阳微微点零头，依旧还是颠着球，但多少能从费尔马伦的语气里体会到了一些异味。

约翰·雷普跟他过，从他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不再是自由身了。

不定，将来什么时候，阿贾克斯突然间把他给卖了，可能卖到大俱乐部，但也可能卖到低级别的球队，甚至可能直接跟他解除合同，把他赶出德托克莫斯特。

总而言之，他已经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了。

“只有足够强大，才有可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杨阳出了约翰·雷普提点他的这句话。

“得对。”费尔马伦点头一笑，“所以，不仅是你和我，不管是一队还是二队，不管是外籍球员还是本土球员，所有人都在想着要离开这里，迈向更高更广阔的舞台。”

如今的阿贾克斯早已不复九十年代的辉煌，荷甲联赛跟欧洲四大联赛之间的差距也在不断扩大，不管是从经济层面，还是从竞技层面，阿贾克斯跟荷甲联赛都很难留得住球员。

杨阳现在还只是一个无名卒，眼前只为能在阿贾克斯二队立足而努力，但设身处地去考虑，如果换了他是范德法特或伊布拉希莫维等人，不管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或是为了职业生涯的发展，他也一定会选择离开。

跟世界最优秀的一群球员，不管是做队友，还是做对手，都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一件事。

再了，竞技的意义不是不断挑战，不断突破自身的极限？

想到这一层，杨阳突然间能够明白了很多事情。

不管是阿贾克斯管理层卖人，还是球员的跳槽，或者是球迷的不舍和愤怒，他都懂了。

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鸣声，接着看到一辆跑车从他们身旁的马路呼啸而过，紧接着又听到一阵刺耳的急刹车，那辆跑车硬生生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嘿，真的是你啊，我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当杨阳和费尔马伦经过时，瑞典锋伊布拉希莫维正隔着车窗朝着他们挥手。

“嗨，你好。”杨阳走到路旁去打招呼。

他跟伊布拉希莫维怎么也算是当过战友，彼此也都给对方留下过印象。

“你加盟阿贾克斯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伊布拉希莫维欢喜地问道。

“今来报到。”

伊布拉希莫维看到了费尔马伦，又转头看向了杨阳，“你也住在奥德凯尔克？”

“嗯，住在你对面。”杨阳点头道。

伊布拉希莫维倒也不意外，奥德凯尔克距离德托克莫斯特最近，阿贾克斯青训营很多人都住在那里，没什么值得大惊怪的，更算不缘分。

“别等公交了，我送你们回去。”着，伊布拉希莫维已经打开了车门，招呼他们两人，“车吧。”

杨阳和费尔马伦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没必要拒绝这位一线队当家锋的好意，于是也不客气地车了。

不得不，这辆保时捷911确实够酷够拉风，双门四座，是内部空间了些。

杨阳和费尔马伦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拉风的跑车，不免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这让瑞典锋见了很是得意，油门不由得踩得更深，跑车轰鸣声更沉了。

“你这样不超速吗？”坐在副驾驶座的杨阳关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