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暖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第一次紧紧握着女生的手，让陈念感觉自己在天上飘。

马路上面的车灯变得不那么刺眼。

迎面而来的人流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

昏黄的路灯似乎是在悄悄低语，诉说着一些暧昧的情话。

夜色，也在恍神间变得温柔暧昧。

两人慢慢向前走。

时间变得既漫长又短暂。

不知不觉，陈念的手心越来越油腻腻。

不是苏星雨小手传来嫩滑的触感。

而是自己。

由于紧张和兴奋，他的手心开始疯狂分泌汗水，就像在他跟苏星雨手只见抹了一层润滑油。

悄悄瞄了一眼身边女生的侧脸。

几乎同时，苏星雨把脸别向一边，只能看见嘴角深深的酒窝。

低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陈念稍稍使力，一边走一边轻轻甩动。

下午是苏星雨滑冰，现在是两个人一起滑冰。

“你……这是在干嘛……”

终于，苏星雨转过脸，有些羞涩地问道：“你这是在干嘛呢……”

旁边橱窗射出来的光，把她的短发勾勒出一条暖暖的光边。

夜风吹拂，两腮的短发轻轻舞动。

分外可爱。

不过……她脸上原来长青春痘的地方，那一颗浅色的印记似乎没有全部消失。

现在看起来，就像一颗淡淡的红色泪痣。

陈念嘿嘿一笑：“牵着你的手走路啊……”

“那你摇什么呀？”

“只有这样，才有牵手的感觉嘛……”

“……”

“小雨，不过你的手真滑……”

“你！”

苏星雨脸色顿时红了，又想把手给抽回去。

陈念早有心理准备，依然没有让她得逞。

“哼！那不是我的手滑……”

苏星雨低声道：“那是你手里面的汗……”

“呃……”

陈念赶紧转移话题：“小雨，你右眼眼角下面的青春痘，很可爱。”

“！！！”

一听这话，苏星雨瞬间花容失色。

赶紧用右手摸了摸，似乎是有一颗凸出来的东西：“陈念，把脸转过去，别看！”

“为什么？”

“就是不准看，不然我生气了！”

“好嘛好嘛。”

陈念有些遗憾地把脸转回去，看向前方。

声音忽然平缓下来，淡淡道：“小雨，我说的是真的，很可爱，而且不管你长几颗青春痘，我都喜欢。”

苏星雨：“……”

陈念再次转过脸，看着带着红晕的小脸：“我说过，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这句话，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虽然依旧不是表白。

但比表白更有分量。

苏星雨咬了咬嘴唇，大眼睛毫不躲闪地看过来：“嗯……那我们，说定了。”

剩下的路程，忽然变得十分短暂。

陈念牵着苏星雨开始肆无忌惮地摇晃，前前后后就像在滑冰冲刺似的。

惹得苏星雨笑得花枝乱颤。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过了龙腾小区。

走到了那一栋熟悉的步梯老楼下。

“我到了。”

苏星雨转身面对陈念，脸上满是不舍。

“嗯。”陈念点了点头。

“那我……回去了。”

“嗯。”

苏星雨抿着嘴转身，但手依然被紧紧抓着。

“小雨。”

身后传来陈念的声音，温柔略带沙哑：“明天见。”

苏星雨转过身，轻轻一笑，在这个夜晚，明亮得如同星辰：“嗯呐，但你不要码字码太晚，睡觉的时候，记得给我发一条微信，你不发……我就不睡。”

“好。”

“那我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