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么？”周立搀住奥斯顿，黑色的血痂因为主人剧烈的动作破碎，混着新鲜的血液从奥斯顿身上淌下来，弄脏了周立的法袍。

黑暗精灵的第一拨攻势猛烈而迅速，在留下一地尸体后退后扎营去了。

“很不好，丢人丢大了。”

奥斯顿笑笑，因为之前吼的过于用力，现在面孔僵硬的只能象征性扭动嘴角。

“不要说话，泰勒，你现在伤的很重。回宿舍后好好休息，一觉醒来你会好很多的。”周立完全忽略了奥斯顿只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而已。

重伤时不能睡着是因为免疫系统功能的下降，但是有周立在这不是问题，闭嘴保存体力才是上计。

“无非是苟延残喘而已，这里什么鬼地方我还不知道？连个像样的医生也没有，我的士兵受了伤就只能把那些杂草抹在伤口上，而像我这样的，就只能等死了吧？”奥斯顿惨笑着，站定后紧紧捂住自己肚子的手挪开一点缝隙，周立看见里面露出了鲜嫩的肠子。

“你会好起来的，帝国的将士都是好样的，不该有这么屈辱的死法。”周立扫了一眼后就不管不顾的转过身继续搀着他往前走。

“不要安慰我了，万一我真的信了，一闭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奥斯顿一边踉踉跄跄的往前踱步一边气若游丝的说，因为缺氧他意识已经模糊，说话也变得不连贯。

“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周立推开奥斯顿房间的门，让他躺在床上。“我不会骗你的，我是一名魔法师，魔法的魅力不是你这样的武者能理解的，魔法总能创造奇迹。”

“……”奥斯顿看着正在忙活些什么的周立，失血让这个摩勒家的长子看起来只是一团活动的暗影。

“我说，你打算让她怎么办？”为了保持清醒，奥斯顿开始找些其他的话题，当然这还有另一个说法。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谁？”

周立没能反应过来，这里文字“他”和“她”读法不同。

“艾达，你的未婚妻。”

“她会是我的正妻，就这么简单。”周立正忙活着搭建一个传送魔法，随口回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还有什么其他的么？她不能打也不够聪明，最重要的是摩勒家不允许女人参政。”周立已经完成了搭建，正在魔法导流中。

“在你眼里，她是什么地位？”

“摩勒家族的下一任主母。”

“也就是毫无地位。”

“可以这么理解。”一问一答，无比连贯。

“你知道么，艾达是个好姑娘，她有的不仅仅是一个好皮囊。她不修行武技或者魔法，只是因为你而已……”

“你想说什么？”周立有些奇怪，虽然他不怎么喜欢这个女人，但是他不会接受自己脑袋上绿油油。

“她应该有更多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关心我的正妻？这个问题回答不好的话也许就没有下一个问题了。”

“因为我喜欢她。我小的时候和父亲一起住在帝都，那时候父亲经常带着我进皇宫玩，我就这么见到了艾达。”奥斯顿回忆着以前。“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公主不，她本来就是公主。那么的美和纯洁，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但是我没有能力喜欢她，她注定属于摩勒家，属于帝国的守护者家族。”奥斯度自嘲着，“哪怕是公爵也一样。”

“我想象过你没能选中艾达，也没有其他任何人选中她，这样有一天我从战场上挣足功勋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她在一起。”奥斯顿似乎伤的没那么重了，语气虽然虚弱但是依旧连贯。

“但是你偏偏选中了她，也对，她那么漂亮，那么完美，怎么会有男人不选她呢？”奥斯顿看着天花板，似乎看见了那张自己魂牵梦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