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不出谢兄还是一情种,瞧你给我烧菜的份上,本大人便如实相告了罢……这长缨姑娘还说,两月后,她会带来欧阳……欧阳啥来着?”王二摸着头绞尽脑汁地想着。
“欧阳依依,欧阳依依对不对?”谢柄文上前一把抓住王二的手,只差给他跪下了。
王二一把甩开谢柄文:“动手动脚成何体统?本大人似乎记得她说的便是这位欧阳依依姑娘!”
顾北一听终于乐了,只见谢柄文跪于王二身前,深深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大人,大人今后想吃什么尽管吩咐,我谢柄文绝不推辞!”
“哈哈哈……”王二仰天大笑,笑罢,又转头问顾北道:“你意下如何?”
顾北见这王二虽过于计较,却也代长缨传了这千金不换的书信,心想忍他两月,又未尝不可,当下拱手说道:“我二人自会在这龙口安心等上两月,还望王兄多多包容,一应事宜,王兄吩咐便是。”
“王兄?谁是你王兄?”王二怒道。
“王大人……王大人……”顾北忙笑着改口。
“好……既如此……那我就吩咐了……”王二清了清嗓子说道,“谢柄文!”
“啊?”谢柄文忙回道。
“明日你将屋内犯人押到后山劳作,随我那匹棕毛马去,老马识途,交与何三便是,他自会安排!回来途中卖些酒肉菜粮,日后你便是这驿站的炊家子了……”王二接着说道,“顾北,明日你随我修缮房屋,此院落年久失修,遇风漏风,见雨漏雨,着实糟心!二位可有疑义?”
还能如何?顾北谢柄文看着王二耀武扬威的模样,心里着实窝火,可转念一想,每日里有些活干,这两月时间,便不觉得漫长。“王大人吩咐,我二人照办便是!”二人当即答应道。
这王二却还不甘休,又说道:“主屋内仅有卧榻两张,炊家子,今后你住伙房便是!”
谢柄文一听,这可倒好,堂堂知府公子,到了这小小驿站,当了炊家子不说,还要住伙房……嘴上虽说“无妨无妨”,心里却想:“等两月之后,本公子定将这驿站拆平,看你如何耀武扬威!”谢柄文一边想一边将王二吃完的空盘撤到伙房,“噼里啪啦”又是一顿清洗。
王二暗暗一笑,却发现顾北正瞧着自己,便正色道:“本大人瞧你一表人才,倒像个知书达理之人,缘何千里迢迢来寻什么夫人,何不立志考取功名,他日名题金榜,还愁没有夫人吗?哈哈哈……”说罢又大笑不止。
顾北冷冷一笑,回道:“大人也是见过世面之人,试问这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与长缨相比?”
王二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答话,便挥挥手说道:“你牙尖嘴利,本大人不和你争论。不过,眼下这龙口,匪患猖獗,百姓一日不得安宁,你可有良策?”
顾北笑了,此事好办,派人剿匪便是,但他故意卖关子,说道:“大人,这剿匪一事,须得从长计议,不知大人手下现有多少兵马?”
王二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说道:“就你我,和那个炊家子三人!”
顾北一惊:“大人真会玩笑,三人如何剿匪?”
王二皱眉冷冷说道:“若有兵马千万,我问你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