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爷童心未泯,着实令人艳羡啊!”顾北心里偷笑,嘴上却说道:“殿下不知,此武功秘籍,我与师父在子微山上是万万练不成的。”
“为何?”段棠还在盯着案上转圈的花生笑。顾北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此秘籍......须心意相通的男女,合体修炼,方得大成!就如这两颗花生,要想同时入口,也须一公一母,才能合而不散。殿下适才挑了两颗公的,而段王爷恰好挑了两颗母的……”
“哈哈哈哈哈哈......”段棠听罢,止不住大笑起来,越笑越难以控制,南平王一干人瞧得面面相觑,又不便明里询问,只得陪着干笑,顾北见段棠捂着肚子停不下来,便伸手拍拍他的后背说道:“殿下,你若再这般取笑顾某,顾某可就愤然离席了!”说罢便佯装要走,段棠忙憋住笑意,伸手拽住顾北衣襟说道:“哈哈哈......不笑了,不笑了......”一抬眼,又看到顾北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又忍不住,索性趴在案上,两个肩膀兀自抖个不停。
顾北便不再理会他,举起酒杯,朝众人说道:“他笑他的,咱们喝咱们的便是!”
众人眼里自然瞧得一清二楚:这顾公子,与二皇子殿下交情着实不浅,可是万万不能得罪他的。于是纷纷举起酒杯,齐声说道:“我等敬顾公子一杯,还望公子日后多多提携!”
段棠好不容易笑罢,揽住顾北肩膀笑问道:“顾公子,如此说来,你是将你那心意相通的女子,给弄丢了,才来此地找寻?”
“不错。”顾北边说边想,看来这陈萋萋并未将缨儿之事尽数告知段棠,又说道:“当日,我将她留于陈元帅大营后,随元帅前往京城,这陈元帅不知为何,非要拉我一同面见圣上,说是只有我才能解释他屯兵河界,北蒙不战而退的原因。后来之事殿下应比我清楚。然而等我重返河界,我那妻子却不见了。”
段棠听顾北如此一说,与自己之前猜测的种种皆能对号入座,于是问道:“为何能突然不见?公子现如今可有她的下落?”
顾北摇头说道:“当日我将她托付于陈元帅之女陈萋萋,待我赶到河界之时,此女不知从何道听途说,无端指责,说我在皇上面前陷害元帅,当真是血口喷人。我无计可施,只得沿途打听,后听闻说这陈萋萋,因父亲被流放川南,便一路逃亡来此,我也就......”
段棠听闻,皱眉略一思忖,才道:“既然如此,那便祝公子早日寻得夫人,来,再饮一杯!”众人陪顾北段棠饮罢,段棠又说道:“顾公子,明人不说暗话,适才之言,想必你也听得仔细,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顾北心道:“终于扯到正题了。”于是起身拱手一揖:“诸位,师父曾告诫顾某:布衣江湖人,勿涉朝堂之事,日后遇得,理当退避三舍。今下诸位之言,顾某充耳不闻,酒醉之后,只当南柯一梦罢了。”
南平王何其老辣,当下摇头说道:“顾公子过谦了,今日亭内别无他人,既然话已置于案上,岂有收回之理,顾公子这便是与我等站在了同一条船上,须得荣辱于共了。”言下之意,既然阴谋被你听见,你便不能四处招摇了。
段棠也点点头说道:“三皇叔说得对,顾公子胸怀韬略,何不一同成就大事,名垂千古?若顾公子能鼎力相助,他日,我可分你半壁江山。”话说道此等份上,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下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