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怎能主动出击?”段棠说道,“三日,三日之后,你我借剿匪之名,出击琊龙江,名正言顺。这两日,三皇叔劳心一下,派出数批守军,伪装成山匪,骚扰百姓,引起民愤,如此一来,琊龙江一役,民心所向,水到渠成!”
南平王被段棠一说,觉得不无道理,眼下已是三更时分,他捂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道:“殿下思虑长远,就按殿下说的吧!”说罢,吩咐部下:“本王累了,你安排下去,适当打砸一些百姓门户,万不能穿帮了。”段义朝段棠拱手道:“天色已晚,该去歇息了,殿下!”自己又忍不住哈欠连连。
这几日,南平王段义经历着人生最煎熬的一段,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殿外,段棠也随了出来,二人乘轿去往各自寝殿,南平王在轿里便沉沉睡去,而段棠依然神采奕奕,哼着小曲,绕过寝殿来到府邸外的客栈。陈萋萋当然在等他。
“殿下,累坏了吧?”陈萋萋说道:“快喝了这碗粥。”
段棠接过她递来的粥,喝了一口,“嗯!真香,比宫里的都香!”
陈萋萋莞尔一笑,说道:“殿下心情不错,看来王爷已然为殿下马首是瞻了!”
“那可不!”段棠得意得笑道,“你务必给董里说到,三日后,无论太子那边战况如何,三声炮响为号,进攻南平王守军,到时候我与他里应外合,全歼南平王叛军!”
陈萋萋问道:“殿下能说动南平王动用火铳?”
段棠摇摇头,说道:“这得靠你,我只负责安抚家眷,稳定城内百姓!”
杀子之仇,令南平王犹如一头挣开了铁索的困兽,不顾段棠和部下的百般劝阻,提枪上马,誓斩太子,血债血偿。
段棠胸有成竹地坐在王府正殿中央的龙椅之上,阶下是上百南平王的家眷。门口的守卫横刀立刃。这些家眷虽觉得他们面生,但都笃定,他们是来保护自己的。
“当朝太子奉皇上之命,率领精兵前来剿灭南平王叛军,此战定万般艰辛,诸位,我想问一句,在诸位的心里,谁胜谁败?”段棠高声问道,他虽年纪不大,此刻的声音却无比威严。
南平王的家眷们却不以为然,有人嬉笑道:“北襄王生的蠢太子,如何是王爷的对手,不出一个时辰,王爷必胜利凯旋!”段棠一看,说话的乃是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眷,她边上几人也随声附和:“就是,就算他北襄王来了,王爷也能一枪挑于马下......”
段棠淡淡一笑,招手示意卫兵:“这几人说得不对,拖到外面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