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烈紧皱眉头,一脸愁容地说道:“二弟,刚才我与那八位交手,他们本不是我的对手,却不曾想,这八位汉子虽被我击倒多次,仍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胳膊断了,束在腰带里拿脚踢;腿断了,趴在地上滚来滚去抱我的脚......我叫那红衣女子喊停他们,谁知她非但置之不理,更在边上火上浇油,说甚么:你们谁要是打折了他的腿,回去后赏粮千担,接妻儿老小安享太平之类的话。大哥我寻思要是将这红衣女子捉住,他们一定投鼠忌器,再不敢造次。谁知,正当我擒住此女子,才说了一句:谁敢上前,我便杀了她。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强弩,正中她的心口,当下一命呜呼了......
顾北没想到自己才进来没多久,外面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思忖片刻,对乔烈说道:“大哥,你不要担心,这红衣女子现在何处?”
“被那一帮伤残汉子带走了。”
“那个知县呢?”
“也带着衙役溜了......不过他溜之前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你杀了段二小姐,便于整个东土为敌了,不久便是你的死期!”
顾北听后,又来回踱着步子思考。
这其中的缘由,怎能让他看出端倪?然而,顾北毕竟心细如发,他知道,越是蹊跷之事,背后的缘由越简单。于是他对乔烈说道:“大哥,自我从子微山下山以来,遭遇的一系列蹊跷之事,皆有一个共同点。”
乔烈本非善于筹谋之人,只觉得他这个二弟绝非常人,无论朝堂还是江湖,说起他这个二弟,皆一脸茫然,却又在茫然中透着一些莫名地期待。他问道:“什么共同点?”
顾北说道:“似乎都与抢夺锦囊有关,实则毫无关联,锦囊不过是世人的一个托词罢了。而背后真正的目的,是要将我一步步引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泥潭......师父在一张金箔上告诫我:赠徒锦囊,以证视听。纵横江湖,笑傲天下。匡扶正义,名留万古。嘿嘿......我如今正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网着,慢慢的朝那个泥潭里滑,何谈纵横江湖......匡扶正义?”
乔烈一时脑子里也转不过弯来,只得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二弟,独隐前辈的意思,我认为,他老人家是希望二弟你能理清眼下这些毫无头绪的事,一来在江湖中惩恶除奸、扬名立万,二来可以肃清一些对北国朝堂不利的江湖势力,好扶持明主,一统天下!”
顾北瞪着眼,满脸狐疑地望着乔烈,看得乔烈心里直发毛,他避开顾北的目光,挠了挠头,问道:“二弟为何这般看我?真叫人心虚!”
顾北手指在浪湖刀上轻轻摩挲了几下,说道:“大哥,你真是这么想的?”
乔烈“嘿嘿”一笑,说道:“我本一介武夫,遇事皆用拳头说话,独隐前辈乃惊世高人,他的心思,岂是我能揣摩来的......”
“可我觉得,师父还真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他何苦要让我四处奔波?师父才不舍得我成日里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呢......”顾北似乎豁然开朗,接着说道,“大哥,我终于有目标了,第一,追上秦元江,为柄文报仇;第二,拜访枣集‘东土僧人’;第三,登上北国琉璃殿,助太子排除异己,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