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叶驰疑惑地问了一句,又顿了顿,说道:“姚大人,你可以回去了,尽量将他找到,本官觉得,他倒是挺与本官有些缘分。”
“这......”姚世通暗暗指了指顾北,问道,“叶大人如何处置?”
“你这些衙役还是留着,枣集衙门不能没有知县,没有衙役......此人不用你操心,本官自会将他缉拿归案的。”
姚世通看了看,四周都是西河帮的弟子,二顾北只是单身一人。于是他挥挥手,将自己的一干手下带了回去。
顾北笑着冲叶驰点了点头,弯腰从靴子帮上抽出一根断了的箭矢,握在手中,举起来说道:“谁人识得这支箭?”
秦元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仔细看了一眼,摇头问道:“你这是何意?”
“这断箭难道不是你西河帮的?”顾北说着,又从另一只靴子里抽出一支袖箭,举在手里问道:“这袖箭你可识得?”
秦元江“哈哈”一笑,说道:“顾公子,死到临头,问这些又有何意义,老夫实话告诉你,我西河帮杀人,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秦元江说的这一点,顾北确有耳闻,西河杀人,有一个独有的特征:不留一丝痕迹!
“无论你识不识得它们,今日,你都得死!”顾北突然冷下声音,“我兄弟谢柄文,是因你而死!”
“哈哈哈哈......”秦元江仰天长笑,眼睛看向叶驰,就在他眼睛微眨的一瞬间,叶驰出手了。
他并没有将手中的枫叶飞刀发出。而是整个人犹如一把刀一般,射向顾北。
当一个人,懂得用自己的身体做武器的时候,他已经赢了。
况且他手中还有祖传的独门飞刀。
“小心!”顾北冲他又大喝一声。
叶驰并未回头,却听见身后呼啸而来的凄厉声。
秦元江出手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叶驰飞出后的半秒,他袍袖中的暗器紧随其后。这样的招数,后果只有一个:叶驰得手,顾北死,叶驰亦死。叶驰不得手,叶驰死,顾北亦死。
顾北来不及举刀,因为叶驰已到他的面前,秦元江的暗器铺天盖地在叶驰身后袭来。
平常人在这种情形之下,唯有选择自保,而选择自保只有一种方法:挥刀斩落叶驰双手,消除他掌中枫叶飞刀的威胁,再用叶驰的躯体,挡住秦元江的暗器。
顾北不知如何取舍。
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着实有些不舍。因为他在出手的前一刻,惦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乞丐,还有衙门的公事......
顾北选择了抬刀,抬刀护住自己的胸口,同时,一眨眼间,整个人下沉,瞅准叶驰的腰带,一把抓住,将他猛地拽到地面。
只有趴着,被秦元江伤害的几率最小。
然而,秦元江早就料到了这点,第二波暗器几乎全部贴着地面飞来。顾北舞动浪湖刀,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叶驰,试图用刀风格挡暗器。
秦元江已经笑了。他千般思虑,只有舍车保帅,才能将顾北截杀在枣集,否则,一旦放虎归山,纵龙如海,此生恐怕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