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珍说完,顾北没有立即回复他,西河半边顿时一片寂静,静的能只能听见西河水的波浪。
“顾相爷,在下说的话,让顾相爷为难了吗?”胡有珍先忍不住了。
顾北叹了口气,说道:“胡郎中,我的确有些为难!”
“怎么为难了?”这次胡有珍的声音似乎又很近,乔烈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胡有珍声音传来的方位。
顾北说道:“胡郎中聪明绝顶之人,不会以为我师父留给我的锦囊,真是外头绣着鸳鸯,里头装着纸片的布包吧?”
这次,胡有珍的声音依然从刚才的方向传来:“难道不是吗?顾相爷为人,一言九鼎,江湖人都佩服的很呢,你可不要诓在下啊......”
“胡郎中高抬我顾北了,顾北怎能在诸位江湖好汉面前打诳语?实不相瞒,师父的锦囊,藏于四位江湖前辈的心中,此四人分别是:独隐山人,痴痴道人,东土僧人和朝堂圣人,这四位前辈的大名,想必各位都有耳闻吧!”
“慢着!”胡有珍突然说道,“顾大人的意思......是这锦囊不在你身上?”
“怎么能不在身上,只不过是在我心里而已,我这就给胡郎中将四位前辈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一下,至于能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顾北。
“且慢!”胡有珍又说话了。此时,乔烈以敢断定,胡有珍就在东南角,距离自己最多三丈之遥,乔烈伺机而动。
“顾相爷请稍等,在下这就给顾相爷准备笔墨纸砚,顾相爷写出来就是......否则弄得天下皆知,那还能叫‘遗世锦囊’吗?”
胡有珍说罢,乔烈听见几个脚步声匆匆离开,于是说道:“二弟,我们接着吃,莫要让他们扫了咱们的雅兴。”
长缨将顾北拉到自己身边,低声问道:“夫君,你真的要给他写吗?”
“真写,不过我还没想好要写什么,不如借此情此景,作一篇《西河赋》,缨儿觉得如何?”顾北把嘴巴凑到长缨的耳朵边上,继续说道:“长缨帮在花都的势力,是不是已经被胡有珍拆得四分五裂了?”
长缨点了点头,顾北说道:“那依缨儿之间,我们今晚该如何脱身?”
长缨反问道:“为何要脱身?今夜我若不亲手将这个叛徒碎尸万段,咱们长缨帮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