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已经抬起了顾北,叫郎中的叫郎中,牵马的牵马,泗水隘口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长缨跟在他们身后边跑边喊:“加强守卫......还有,把这匹马好生照料!”
“遵命!”
欧阳依依、罗恕、敬投林和西北军主要将领全都闻讯而来,将长缨的营帐围了个严严实实。
长缨把顾北抱在怀中,焦急地看着正在给顾北号脉的郎中,问道:“我夫君到底怎么了,身上没有伤口,是不是受了内伤?”
郎中按着顾北的手腕反复好几次,才说道:“顾大人是中了毒了,具体是哪种毒药,老夫一生行医,却未曾见过如此古怪的毒药。”
长缨一把将他推开,眼泪汪汪地看着敬投林说道:“敬伯伯,你一定要救我夫君啊......我不要他出事......”
敬投林上前来到顾北身边,一把扯开他胸前的衣服,众人一看,只见顾北心口隐隐发黑,显然毒已攻心。
“剧毒攻心,顾大人命不长矣......”郎中轻叹一声。
“你放屁!”边上罗恕怒吼道,“今日你救不醒顾大人,本帅要你一同殉葬!”
郎中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说道:“元帅饶命,我这就去准备草药去。”说着便跑出了营帐。
长缨用手轻抚着顾北胸口发黑的部位,一双柳眉紧紧蹙在一起。
敬投林也是一筹莫展,他来回踱了两步,突然问道:“顾大人是怎么回来的?”
长缨回道:“骑着一匹马,我看到他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那匹马呢?牵来让老夫瞧瞧!”
不一会儿,有人牵来了马,敬投林来到营帐外,围着这批骏马转了一圈,摸着马头对身边的欧阳依依说道:“这马是昌城马,‘西河帮’弟子的坐骑,看来......他们也出事了。”
欧阳依依摸着马脖子,轻叹了一声:“连马都跑了一身汗水,‘涅盘山’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她掏出锦帕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正要将锦帕塞于腰间,赫然发现锦帕上并不是马身上的汗渍,而是鲜红血迹。
欧阳依依连忙再去检查马脖子,果然,它的脖颈处正隐隐向外渗着淡淡的血丝,她用手中的锦帕轻轻拭去血丝,吩咐道:“拿些金疮药来。”
敬投林说道:“老夫身上就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欧阳依依。欧阳依依又擦了擦马脖子,疑惑地说道:“敬伯伯......你来看看,马脖子上好像被人刻了什么字......”
敬投林连忙上前,侧头看了看,恍然说道:“是‘血兰花’,顾大人中了‘血兰花’之毒!快去通知公主!”
长缨已经闻声冲了出来,她趴在马脖子上看了又看,失声道:“是我夫君刻的,他在晕倒的最后一刻,借着马脖子刻字告知我们他所中的毒......”
敬投林沉声说道:“既然是‘血兰花’之毒,天下除了倪雄,恐怕无人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