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示意明白他的意思,便让张姨送家庭医生离开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
简繁不停地重复着医生的话,她的内心就像被无数根细线肆意地缠绕着一般,让人感觉无比凌乱。
张姨走过来,发现简繁稍稍有些失神,轻声道:“姐,您还在生先生的气吗?”
简繁想起萧余扬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幽幽地道:“我可不敢生他的气。”
“姐,您就别嘴硬了。”张姨笑着道,“您和先生,就是一个打死也不,另一个打死也不肯承认,到了愿意坦白的时候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您别看我现在是一把年纪了,可我也都是从你们这个时候过来的,什么感情的风雨没经历过啊。”
简繁苦笑,道:“要是真像您的这样就好了。”
她顿了顿,又:“您也看到了,我和萧余扬并没有这么简单。我们之间不涉及感情,只是靠着一纸契约维系着这薄弱的关系。哪一,这个契约不作数了,我和他也就不再往来了。”
“先生就是不爱表达……”
“张姨,您别再替他话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最清楚。”
简繁打断张姨的话,事情究竟如何,她自己明白。
她走到窗边坐下来,有些无奈地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张姨叹了口气,着:“那好,您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叫我,我就在门外呆着。”
罢,便带上门,轻轻地走了出去。
简繁看着外面自由自在的鸟儿,此时内心无比艳羡。
不知道这飞翔在广阔空的鸟儿,有没有烦恼,会不会因为情感而忧伤呢?
不管如何,它们是自由的。没有被禁锢着地枷锁,也没有恶魔一般的坏人……
如果,离开了萧余扬,自己会是怎样?
简繁第一次萌生了这种念头,她有些惊讶,但又觉得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不管如何,她总归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想到这里,简繁拖着虚弱的身子,准备干就干。
她开始收拾一些必要的行李。
其次,如果要离开萧余扬,她必须得找到一个新的住处。
于是,简繁拿出手机,联系了曾经的朋友,拜托他们帮忙找房子。
忙完了这些事情之后,简繁长舒了一口气,倒在了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周遭的一切。
虽然逃离萧余扬这种想法很幼稚,毕竟以他的势力,无论自己逃到哪里,只要他想找就一定能够找到自己。
可就算是这样,她依然强烈的想要逃离这个男人。
呆在萧余扬的身边,哪怕是一分一秒,对于自己来都成了煎熬,压迫得她难以呼吸……
色渐暗,萧余扬今早早地便回到了家里。
这时,简繁已经整理好了糟糕的情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
萧余扬大步地走了过来,将简繁一把揽在了怀里,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身体好些了吗?”
简繁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平常的样子,仿佛昨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
她突然温柔得能够掐出水似的笑了一下,轻声道:“好多了,张姨告诉你的?”
“她也是担心你。”
萧余扬解释道,看着简繁现在还不错的状态,便放心了。
下午的时候,张姨打电话给自己,进行日常汇报。
当她简繁早上有些发烧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莫名有些担心。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者是出于什么,总之他迅速地将手头的工作忙完,便提早下班回来看看这个女人。
张姨看着两人这回的氛围比较融洽,不由自主地开心道:“先生姐,开饭了。”
简繁推了推身旁的萧余扬,笑脸盈盈地着:“吃饭去。”
两人便走去了餐厅。
今,简繁破荒地给萧余扬夹了几道菜。
男人大多都喜欢温顺的女人,尤其是占有欲极强的男人。
但萧余扬看着面前过分温柔的简繁,虽然欣喜于她的脑袋终于开窍了,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出的奇怪。
简繁不停地给萧余扬夹着菜,却发现他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
于是忐忑地问着:“怎么了?”
“你今似乎有些过分的殷勤。”
萧余扬缓缓地开口,死死地盯着简繁的面部表情。
这个女人他太了解了。她像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尤其是这段时间,自己与她频频闹矛盾,在所有事情没有解决的前提下,她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对自己低头。
“对你温柔就是献殷勤?”
简繁生怕眼前男人看出什么破绽,赶忙回应道。
萧余扬轻笑一声,吃着碗里的菜,没有再什么。
“是不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总是无法对身边的人维持着信任?”
简繁瞟了一眼萧余扬俊朗的脸庞,别有用意地道。
“不,他们只对难以驯服的女人这样,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