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方以年愿意，虽然他这位朋友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骂他几句，脸上还带着一副随时随地都要杀了他的表情。

“你到底怎么了吗？我今天也没有惹到你啊。”夜轩表情无辜。

方以年颓然的蹲下身去，眼中有一滴清泪划过，最后掉在地面上，晕染出一朵又一朵的小花。方以年平日里脾气古怪，从来都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哭过，如此状态让夜轩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站在方以年的身边，夜轩一言不发，可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方以年开心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方以年忽然开口了，闷闷的嗓音更让人心疼。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你真的是这个世上最讨厌的东西，要不是……要不是因为你是阿九的弟弟，我真想杀了你！”

“可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但你有阿九这个好姐姐！”方以年忽然转过身朝着夜轩吼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我骂你打你都是因为你得到了我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你明白么？”

嫉妒使人发狂，方以年因为夜轩是夜九的弟弟想杀了夜轩，也因为夜九弟弟这个身份对夜轩格外宽容，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心中的圣地不属于他。

夜轩愣了愣，他虽然小，可是对于方以年的话还是了解的。

“原来你喜欢我阿姐啊，这样好不好？你跟我结拜吧，等你我结拜了，我的阿姐也就是你的阿姐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