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心紧皱,冷沉下语气,再次告诫她。“这事你若是再让别人听见,你父皇第一个就将你挫骨扬灰!听清楚了吗?”
说完了这些,皇后的目光又望向地上的那个东西。盯着看了一会儿才瞧清楚,那是一只满是血污的耳朵,见包裹的那个赃物的布料有些眼熟,皇后不禁疑惑道:“这料子似乎是你舅舅生辰时本宫赏给他的那一匹……”
话刚说到这,皇后心中就颤了颤。她声音颤抖喊来守在殿外的宫女,“去陈府问问国舅爷可安好。”
才刚这么吩咐下去,便听楚若澜说:“母后你看,这锦盒里还有一封信。”
皇后望去,果真见摔在地上的盒子里掉出了一封信。信上已经沾了血污,看的皇后心有余悸,恶心不已。
楚若澜将那封信打开看了一眼,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那信上说的是什么?”
见她没说话,皇后又紧张问了一遍,“说什么了?”
“说,说……”楚若澜吞咽了一口,强行稳了稳心神,“说,这只是舅舅不听话的耳朵……而下一只或许就是太子哥哥的了。”
顷刻间,皇后只觉得五雷轰顶。她身子晃了晃,终于是没站稳,跌坐了下去。
“他这是要以陈家为敌!他这是要跟我们陈家对着干了?他墨浔,好大的胆子!”
楚若澜愣怔的看着皇后,“母后,我们现在怎么办?”
皇后将手边的桌子拍的震天响,“不过就是一个算命的,难道本宫还真的就怕了他?”
正是这个时候,殿外有人求见,说是陈家带了话来。皇后叫人将地上的东西清理出去,这才叫了那人进来。来的是陈府管家,穿的却是一身太监的衣服,见了皇后更是扑通就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老爷做主啊!”
认出来人,皇后的心已经提了上去。“墨浔对和玉做什么了?”
管家磕了两个头,“墨国师割了老爷的耳朵,还断了老爷的手筋脚筋,老爷现在形同废人……陈家,陈家没有做主的人了呀!”
割了耳朵?还挑断了手筋脚筋?形同废人?
皇后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楚若澜哭喊着扑过去,又是掐人中,又是催着去喊太医。
突然间,又见皇后喘出憋在心里头的那口气醒过来,紧紧的抓着楚若澜的手,“快去东宫看看你哥哥!”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皇后又再次晕死过去。
楚若澜还未到东宫,便听说太子被关进了天牢,而罪名便是太子出京这一趟,明知去过瘟疫之地而不自察,致使身边侍从将瘟疫带入宫中。
察觉过错之后,太子非但不报,更是罔顾他人性命,灭杀患病之宫女太监,滥杀无辜,心狠手辣。又徇私枉法,将瘟疫之人用过的茶盏送入云霞阁中,致使云霞阁宫女连翘染上瘟疫。
不仅如此。太子竟还联手陈和玉买断宫外药材,致使宫中太医院无药才可用。更是收买冷宫宫女,将冷宫中仅存的药材一把火烧之殆尽。
众人闻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太子殿下所为。
楚帝得知真相之后龙颜大怒,将太子打入天牢,收回储君之位。
听到这里,楚若澜如坠冰窟!
陈家舅舅没了,太子哥哥没了,楚若澜这会儿只能朝着皇后宫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