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快速的将手给收了回去,“公主自重。”
楚若澜脸上挂着的笑瞬间收敛起来,速度快的像是变脸一般。“上官睿,你不觉得你这次坠马很可疑吗?”
本无心的上官睿神情一滞,“你什么意思?”
得见他顺着自己的话接下来,楚若澜又习惯性的露出了一直以来都在上官睿面前的那一副娇柔模样。
“上官世子你自小就学骑马,从未失手过,为什么偏偏这一次狩猎就失了手?”楚若澜意有所指,“以前我随着父皇母后去狩猎,得见的都是上官世子在马背上身影,而世子的猎物也是最多,几乎每一年都会拔得头筹。怎么今年楚云霓随着去狩猎,世子就坠马了?”
上官睿面色冷沉,“往年都是我自己的马,可这两日它病了。今天这马是别人的,我骑着不习惯,马也不熟悉我,这才坠马受伤。”
楚若澜摇头,叹道:“世子你就是心善。可世子也不想想,这马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就偏偏今天病了?明知世子要狩猎要骑马,下人们自然是小心又谨慎的伺候着的,怎么偏偏……还是病了?”
是啊,往年上官睿都是狩猎第一,所以对他的马儿都是格外的照顾,为什么今年……
一时之间,上官睿的心就乱了。
见他眉心紧缩一副若有所思,显然又是被自己牵着走了。楚若澜压下唇角抿着的那抹笑,又是一声长叹:“我这次回京还是求得四皇子,父皇不喜我,母后也……我没了兄长,也没有朋友,想来想去,唯一还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上官世子你了。若澜别无所求,只求世子安好。”
说完这一句,楚若澜还作势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又一望三回头,这才走了。
上官睿恼怒的将靠在身下的枕头扔了出去,不解气,又将旁边叠着的被子也一道扔了出去。
这一通发泄之后上官睿又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回想当初楚若澜做过的那些他听说的,亲眼见过的事情,登时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故意过来说这些,言语里又是这么刻意……
这女人,又想要把她当枪使!
将近整整一个时辰,楚云霓才用银针将墨浔体内的毒性暂且压制住。听见卓迹敲门,楚云霓过去接了药,顺便问了一句:“那边还是没消息?”
卓迹依旧是摇头。“皇上一直没派人来过。行宫都是皇上的人,属下不敢太过张扬,并无刻意打听。”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这事儿是他默许的,既是默许,那他自己也没话说。”
楚云霓话里是这么说,但心里的担心不见反增。回了屋里,楚云霓拉着墨浔有些微凉的手,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什么都不舍得打扰他了。
见他刚刚才被擦过冷汗的额头又渗出了细密的一层,楚云霓心疼的轻轻擦去。
本以为今天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入夜前楚帝又下旨让所有人都过去,给外使接风洗尘。
还特地点了楚云霓和墨浔的名。
一场鸿门宴啊!
行宫中有一处正殿,而现在,俨然成了宫宴。
楚云霓回去换了一身衣裳,等到了地方的时候,墨浔已经上了座,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她。
她来晚了。
楚云霓请进了殿中,先给楚帝请了安,正要退到自己的席位上时,突然有人轻笑:“许久未见,皇妹倒是懂规矩多了。”
这声音……
楚云霓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眸心诧异。
楚若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