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迹正了颜色,“子时西面有异动,却追查不到来人。”
墨浔没有再问,似乎早已经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卓迹忙说:“属下已经吩咐下去暗处再多增一倍的侍卫,只要有人敢进来,一定逃不出钦天监。”
“最好如此。”
楚云霓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醒来瞧见自己还在墨浔房间,忙赶紧起来。才把衣服穿好,墨浔就回来了。
“醒了?”
“你怎么不叫我?”看了一眼他束好的发,楚云霓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墨浔轻笑,“该用晚膳了。”
这么晚了……
“我怎么睡的这么沉。”她嘀咕道:“今晚我不在你这了,我自己去客房。不行明天我就回宫去。”
“不准。”墨浔面色微沉,“你只能呆在这里。”
楚云霓都要被气笑了。“哪有你这么霸道的人。”
墨浔不屑。“我一直都是这么霸道的人。”
用了晚膳,楚云霓借口要回客房拿东西,墨浔也没看她,只是说,“要拿什么吩咐别人去拿,你待着就是了。”
没听见她接话,墨浔这才抬起眼眸,见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看出花儿来了?”
楚云霓嬉皮笑脸的凑过来,“阿浔,你这两天怎么这么粘人?”
墨浔面色如常,只是眼眸稍稍闪了闪。“是吗?”
“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墨浔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他抬了抬下巴,“去,给我倒杯水来。”
楚云霓听话的过去给他倒水,看见桌上的香炉,她的动作又顿了顿。
她把茶壶放下,打开香炉,看着里头已经烧烬的灰皱起了眉。
“阿浔,你屋里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了?”
顺着她的话望过去,墨浔坦然:“这两天看你太累了,就叫人弄了些安神的香,在你睡着了以后点上的。”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睡得这么沉的?
她把那杯水送到墨浔跟前,“香是好香,但是这种东西闻多了伤身,以后不要点了。”
墨浔颔首,“你说不点就不点吧。你是大夫,你说了算。”
他朝着楚云霓招了招手。“过来。”
楚云霓本来就站在他身边,这会儿只消稍稍弯起身子些。
“什么?”
墨浔动了动唇,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走开。楚云霓皱起眉,语气里有些担忧:“晚膳后我都陪着你走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你坐着就好。”
只见墨浔从屋里出来,到了她跟前,抬手往她发间带了个发簪。
“这个东西……”
墨浔是男子,屋里不需要妆镜。只是屋里已经燃起了灯,就着地上的影子楚云霓惊喜的发现刚刚被戴上发间的并不是一般的发簪,而是太后赏赐的那个金翅凤簪。
“原来你还留着!”
“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我还能扔了?”
楚云霓笑骂:“什么定情信物,这只不过当时怕楚若澜借题发挥,所以才暂时放在你这里的东西而已。”
墨浔一片认真。“楚若澜已经死了,这东西我就物归原主。那云霓,你要给我个什么东西,做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