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悦和颈上重新换了纱布,又那银针给她扎了几下,收针时顺便把早前留下的针借着衣袖的遮挡一并给收了回去。
喂了悦和汤药,最后楚云霓才带着卓迹离开。
不多时卓迹就与她说:“人走了。”
“是河阳王吗?”
“属下与河阳王交过手,对他的气息还有些熟悉。刚才那人,确实是河阳王。”
楚云霓眸心一窒。“所以圣恩堂里的人命,那位已经死了的药材掌柜,都是河阳王的授意?”
“河阳王的手段可比这个要高明多了。应该不是他的授意,但范文德应该是他杀的。”卓迹垂首,“这些都是属下猜测,不过听说京兆府尹已经上奏要接手此案,究竟是谁,这还得要看那位李大人。”卓迹语气顿了顿,又突然说:“在主子进宫之前,陈老已经先行进宫了。”
“外公进宫干什么?”自己刚说完,楚云霓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陈老进宫是为了她啊!
此时,宫里。
楚帝料到墨浔会独自过来,但没想到陈老也会一并入宫来。陈老追随先帝,是先帝给了他特许可随时进宫不必通传。虽然有特例,但陈老是一次都没用过。没想到今天,陈老竟然为了楚云霓而破了先例。
“皇上!”
“皇上。”
陈老与墨浔同时出声,雨落又相互对看一眼,望向对方眼中皆是嫌弃。陈老冷哼,收回目光,对楚帝道:“皇上,七公主医者仁心,又怎么会杀人,此事必有隐情。”
“自然是有隐情。”墨浔开口,语气凉凉,“既然李大人已经说了会彻查,想必两三日也就能出个结果了。”
一旁沉默的李牧走出来,像楚帝请罪,“范文德一死,两三日怕是不够,臣还需多些时日才查清楚,也好还七公主一个公道。”
“还要多些时日?”墨浔语气骤降下来,“其实连两三日都不用,只要把河阳王叫过来一问便知。”
这话……岂不是在说圣恩堂的命案就是河阳王暗中操控的?
楚帝面色微沉,“国师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墨浔直视楚帝,“墨浔只是腿疾,并非是脑袋不好,自己说什么再清楚不过。”无视楚帝眼中的薄怒,墨浔直言:“现在放眼整个京城,与云霓有仇的就只有河阳王一家。除了河阳王,本国师实在想不到谁还敢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试探。”
他把话说的这么直白,气得楚帝都想要拍桌子。
“你都说卑劣了,河阳王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手段。”
墨浔把弄着那个月牙白的荷包,“所以,把人叫过来一问便知。”
李牧请奏:“请皇上把河阳王请过来,是七公主冤枉了,还是河阳王冤枉了,一问便知。”
陈老确实是不想再见河阳王,便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
楚帝真是不想管这些破事儿,吩咐福公公,“去把河阳王叫过来。”
福公公把事情吩咐下去,不过片刻就来回话,河阳王没在太后宫中。
果然!
楚帝开始怀疑起来。墨浔道:“皇上说的是,这种手段太卑劣,所以臣不过就是随口试探。”他抿唇,似笑非笑,“没想到河阳王果真不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