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芜爱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把潇然放在沙发上,她自己便一阵眩晕。
但她还是强打精神,朝厨房方向走去。
潇然感到很纳闷,不知道冷芜爱究竟想搞什么鬼。
几分钟后,冷芜爱端着一盆温水过来,拿着毛巾,托着潇然的手,细心的把她双手洗干净。
潇然咬牙忍着剧痛。
冷芜爱再次起身,又是去了厨房,这一回,她拿来了一瓶高度数的伏特加,还有干净的湿纸巾。
冷芜爱先是摊开潇然的手,仔细的检查她伤口上有无残留的碎玻璃渣。
确定伤口很干净后,冷芜爱对她说:“既然屋里没有药箱,那我只能用伏特加给你消毒了,这酒的度数很高,杀菌力应该不差,只是会很疼,你一定要忍住。”
伤口必须得消毒,不然肯定会发炎的。
潇然点点头。
冷芜爱深吸一口气,拿起酒瓶往潇然伤口上倒酒精。
潇然霎时疼的尖叫起来。
冷芜爱镇定的安慰:“忍着,女人最厉害的本事,就是忍痛。男人会在疼痛面前崩溃,可女人就未必了。这话倒不是说女人就活该受苦受疼,但女人生来就比男人坚强,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见过哪个女人在疼痛面前认输的?我们痛经的时候,不也是照样挺过来了?男人要是经历痛经这种事,早就哭爹喊娘了。女人是不会轻易被疼痛击倒的,坚持住。”
潇然咬紧牙关,把剩下的声音憋回喉咙,泪水簌簌直掉,但她不再叫喊出来了。
冷芜爱的话,在很大程度上鼓励了她,同时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潇然意识到,冷芜爱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肤浅。
冷芜爱不是一个徒有外表,没有思想的傻白甜。
她是一个很有深度的女人,光是在想法上,就比普通人的境界要高很多。
不像娱乐圈里那些光鲜亮丽的花瓶,只会在镜头前摆出千娇百媚的姿势,一旦让她们开口说话,全是肤浅粗俗的语言。
在冷芜爱的安慰和鼓励下,潇然在剧痛中挺过来了。
两只手都做了妥善的消毒,接着,冷芜爱把湿纸巾轻轻敷在她的伤口上,然后用橡皮筋稍微固定住。
冷芜爱说:“接下来,你这双手就别拿重物了,你要想拿东西,就叫我一声,我替你拿。等过两天,伤口稍微愈合了,就没那么疼了。”
潇然听到这话,心里犹如打翻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冷芜爱怎能做到这么坦然的对待自己的敌人?
潇然可是段景辉的帮凶,但冷芜爱居然大公无私的帮她疗伤包扎。
潇然忽然自觉形秽。
在冷芜爱面前,她觉得自己很阴暗,很见不得光。
“谁让你进屋的?”段景辉的声音回响在身后。
潇然身体震了一下,惶恐起身。
冷芜爱眯眯眼睛,视线戒备的看着段景辉。
原来段景辉是回他自己的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并不是在躲起来生闷气。
潇然立即往后倒退,打算出去,继续待在屋外。
但是冷芜爱拽住她,不让她走。
冷芜爱扭头看着段景辉:“她受伤了,你没看见吗?”
“那又怎样?”段景辉无动于衷,“这伤死不了人。”
“是死不了人,但是不处理,也会很严重的!你怎能那么没有同情心!何况外面那么冷,你要冻死她?”冷芜爱抗议,坚决不让潇然出屋。
段景辉一脸阴鸷的看着她:“冷芜爱,你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吗?你这么护着她,你太天真。我不会无缘无故赶她出去。”
潇然听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冷芜爱看了潇然一眼,但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