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儿记住了,您也别太辛苦了。蓝蓝说的对,咱们做的事没有动力气的,您就放心吧,一年的时间也快。对了,今天早上蓝蓝把云儿带到那个妇产医院用那个彩超做检查,那个女郎中说云儿肚子里可能是个双胞胎。”
“啊?不会吧?我有那么大的本事?”
“王爷!人家心里都愁死了您还说风凉话?”
“这是风凉话啊?和你说别发愁,车到山前必有路。就像那个苹果在树上从小到大,长成了,就瓜熟蒂落。不过呢要真是双胞胎你可要吃苦一些了。起码是肚子要大些,身子要沉重些。不过也别发愁,有我在,会照顾你的。”
“王爷……”云儿扎在王爷怀里,很想哭。他是王爷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被称作“千岁”的人,还要承担照顾自己的责任
。“都是云儿不好,让您操心了。”
“又说傻话了,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是你在给我孕育儿女,吃苦的是你。睡吧,累了一天了。想吃什么到了街上就买了吃,反正咱们不缺钱,不能在你的嘴上省知道吗?”王爷一口一个“我”自称。
“多谢王爷体恤。”
“好了好了睡吧。”王爷轻轻拍抚着云儿的后背,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均匀,也闭上了眼睛,却是睡不着了。
小丽在大姐家跟自己家一样随便,到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坐在沙发上喝。她也很累,就是来休息的。大姐很喜欢这个姑娘,开朗、健谈、又很自立自强。从哈尔滨的一个郊区县来到北京打工养活自己,还把大部分收入都给家里寄回去。她家就在哈尔滨郊区县的一个镇子上住,家里比较困难。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奶奶,还有一个常年生病的母亲,一个正在念大学的弟弟。她家是农户,有二十几亩地,就是她父亲一个人在操劳。没有退休金也没有医疗保险,小丽母亲生病买药的钱都是全额自费。还有一个老奶奶也要经常营养营养。小丽弟弟上学的费用也不少,把已经考上了大学的女儿给耽误了。她父亲五十几岁的人还在顶一个整劳力在操劳,已经步履维艰了,偏偏镇长的儿子把女儿给看上了,跑家来逼婚。如果是正常情况,还应该羡慕小丽呢。镇长的官儿不算大,在方圆几十里的地盘也算是个小小诸侯了。但是能被镇长的儿子看中了,真是个造化呢。可惜了这位镇长的衙内儿子是个小儿麻痹后遗症的患儿,右边一条腿游荡游荡的,柱了一个拐,好像一辈子也不会离开那个拐。不但残疾还游手好闲,还要打麻将赢钱。家里有电视电脑的,非要到县城去看电影,一张电影票就二十块钱,还有来回坐车的钱、吃饭钱、买烟钱。这种人他能养活女人吗?还不是看到小丽能干,娶到家里养活他?托了媒人跟小丽说:“我给你家十万的聘礼,一个星期以后嫁过来。”说的轻飘飘的,好像小丽非得嫁给他。
当天晚上小丽就跑了,骑着家里的破自行车到了县城,再坐大客车到了省城,然后进北京投奔表哥李锐。表哥一家几十年前就迁往北京,因为小丽的姑父在铁路工作,北京五六十年代就开始修地铁,她姑父是工程师,就带着全家来北京落户了。于是小丽就在李锐表哥的家里帮忙打理家务:做饭、洗衣、打扫房间、买菜。
开朗的小丽没有被生活的艰难吓倒,一边帮忙表哥的家务事,一边还帮助投奔她来的小姨做生意,给小姨联系货源,给她从网上卖货,然后还要自学大学的课程,最后还要负担弟弟的学费、伙食费。大姐和云儿说起过小丽的家境和她自强不息的性格,云儿非常佩服小丽,那么重的压力下她还每天嘻嘻哈哈的。用她自己的话说,早晨扒开眼皮就是哇哇啦啦电视台的主持人。
“阿姨,您能告诉我云云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她在我小姨的摊子上买了不少香包,好像是说当样品,这种东西能赚钱吗?”
“我的好奇宝宝,阿姨现在不能告诉你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只希望你好好帮助他们。”
“好好帮助是肯定了,云云姐人特别豪爽,心地善良。今天还请我吃二十块钱一个的哈根斯冰淇淋呢。阿姨,我怀疑云云姐是那位福先生**的……”
“胡猜乱想!你的小脑瓜里装的是什么啊?”大姐又好气又好笑。
“要么就是那位福先生花钱雇她生孩子的。福先生好像有三十七八岁了吧?家里的黄脸婆不生孩子,云云姐家里可能有什么困难,或者是有人生重病了,或者是她需要一笔钱做生意……”
大姐板着脸说:“鉴于乔丽女士胡说八道的毛病屡教不改,特罚
拖地两遍
。”
“嗻!太后老人家!”
从此,小丽的突发奇想就变成窥探行为,每天注意着云儿的言谈举止,怎么看她的云云姐都象是福先生**的、生孩子的那种女人。
但是她也从来没有当着云儿的面问过,那是人家的**不能问的。
可是好奇心特强,有着八卦潜质的小丽女士拐弯抹角的问了云儿:
“云云姐,您娘家有什么人呢?”
“只有父母,再无他人。”
“他们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先前有差事,后来辞了,母亲自然是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