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妾本来就没病,您还在这里歇息,快到后院去吧。”
“本王在哪儿歇息还不一样?你这几天不舒坦,等你好了我再过去。”
“臣妾已经好了,明天您就过去吧。”
“你这个人,总是不越雷池一步。又不是遵守什么法令,非得那么严格?”
“这是信誉,说了就算的。”
“好好好明天过去。”
“这就对了。臣妾想问一个好像不该问的问题。”
“说吧,我听听什么是不该问的。”
“您和云儿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说些什么呢?”
“还不是和在你这里差不多,聊聊天儿,说说生意上的事。”
“云儿和您很亲近吗?”
“和你差不多。别的王爷和年轻的女人在一起什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是云儿这丫头有点傻。从来都不主动和我亲近,更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的。”
“可是臣妾看得出来您很喜欢云儿。”
“就是因为她不会那些,本王才喜欢。”
“可是臣妾听说某位王爷千岁要到一个侍妾房里歇息,这位侍妾都要忙死了。要熏被褥、要打扫房间,还要给王爷准备沐浴的热水、还要自己梳妆打扮,忙了一个晚上,王爷千岁把她忘了。”
“太悲哀了。女人都这样不是很可怜吗?”
“还有呢。一位王爷千岁要到一位庶福晋房里歇息,这位庶福晋事先把自己向王爷讨要的东西都写在一张纸上,然后王爷来了和她亲热的时候她提出了那些要求,王爷起来就走了。”
“这不是拿自己当交易吗?云儿从来不做这些事,我不去她房里她也每天沐浴,我去了她照样沐浴。也不熏香,也不打扮,就是把头发都披散开,梳得顺顺的。从成亲到现在就没朝我要过一样东西。”
“您不喜欢香味?”
“不是啊,每天在园子里,闻到的花香比那个熏香好闻多了,那个是自然的香味。”
“那以后您到臣妾房里,臣妾就在花瓶里插上满满的一瓶鲜花。”
“别价、别价。异域那边有人是专门养花的,有多年的经验。他说不是所有的花儿都适合放在屋里的。有些花草白天里释放氧气,晚上释放二氧化碳。这个二氧化碳就等于是冬天里的炭火里的烟,很有毒性,有的人就被花香给熏死了。”
“啊?这么严重?什么是氧气和那个二氧化碳的?”
“氧气是人体必须的,二氧化碳是有毒的,咱们不是经常听说有被碳烟熏死的吗?尤其老人和孩子没有免疫力。好在咱们府上和宫里的条件是一样的,地热供暖,没有烧炭以后的危险。但是云儿的天井楼就没有这个条件了,因为是废弃楼房,准备拆的。不过呢,我们在异域买了一些鱼鳞铁,亮子学会打炉筒子了,今年冬天她那里就可以安上炉筒子烧煤块了,不过也得小心,弄不好煤块把炉筒子堵住了,煤烟出不去还是要熏人的。花卉也是一样的,晚上放出二氧化碳的就对人的身体有害了,还有的放出毒气,比方说兰花,它的香气会引起失眠;荆花的花粉会诱发哮喘病;含羞草体内含草碱能使毛发脱落;月季花会使人产生胸闷不适、憋气和呼吸困难;百合花也会使人过度兴奋而失眠;夜来香的香气会使高血压患者感到头晕目眩郁闷不适;夹竹桃会使人中毒引起昏昏欲睡、智力下降;松柏类花木的香气对人的肠胃有刺激作用;绣球花会使人皮肤过敏而引发瘙痒症;郁金香有一种毒碱,会使毛发脱落;杜鹃花还有毒素一旦误食,轻者会引起中毒,重者会引起休克。养花是一门大学问呢。”
“您说的这些臣妾都不懂,你们三个出去真是见了世面。”
福晋又和王爷说起婶娘给代卖首饰的事情:“臣妾的这位婶娘可真是个宝贝,对这个代卖的事情相当认真,每天都出去卖货,都快成了一个没有店铺的店铺了。”
“绣儿你等等!你说没有店铺的店铺?这个词儿好,换句话就是‘无店铺经营’。跟异域那个网店差不多。”
“什么话到您嘴里就变得莫测高深了,还‘无店铺经营’。这倒是省了店铺的租金了。”
王爷说:“就是费舌头,要卖东西就得跟人家说啊说的,说完了还不见得人家买不买。”
“可是绣儿的婶娘做的很好,每次从绣儿手上拿去的东西都卖了,既不会卖丢了,也没少卖钱。”
“这样的你就多给点辛苦费,那是你婶娘,也是二品大员的夫人。”
“人家还是皇上的丈母娘呢。每天带着一个三寸不烂之舌到处游说,然后被叔叔骂成三姑六婆。”
王爷大笑起来,想想就好笑,皇上的丈母娘走街串巷的卖首饰。
不过从这件事上也给王爷一些灵感,跟云儿说了。
“您的观念还真是超前,能从佟夫人那里得到灵感,咱们也试一试?让府上的姑娘嬷嬷们,京城有亲戚的,效仿佟夫人那么做?代卖府上的货物?云儿给定好了价格,然后给她们一成的利润?这个主意好,咱们买回来的货物太多了,应该抓紧卖出去,二三十年的时间是不短,可是东西多啊,也能缓解一下几个商铺的压力。这个主意好!”
说干就干,先从前后两院的姑娘嬷嬷开始,找到亲朋好友,卖给他们。但是必须分清责任,不能让府上的姑娘嬷嬷委托给别人,必须亲自卖。眼下只是个尝试阶段,不行立马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