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兄大喊:“站起来!再来!哼哼什么?大男人的,上!”
几个年轻人又来了劲,对他发起猛攻。几个人撕掠在一起,吼叫着要把对方制服,最后还是以被绊倒而告失败。看见庆儿来观阵,内兄有些不过意:“吵着你们了?大家难得在一起,切磋切磋。你看出门道了吗?”
“说不好,觉得您脚上的速度快而猛,又变化多端。”
“行啊,行家嘛。我这个功夫是和一位蒙古喇嘛学的。他曾经是蒙古的摔跤‘巴图鲁’,脚上的功夫太厉害了。在那达慕大会上一个人摔倒了十八位摔跤能手,就是出其不意地把人绊倒。”
“对方不是也可以绊人吗?”
“当然可以,可是速度跟不上他。其实很简单,不但要有力、更重要的是灵活。脑子反应要快,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庆儿知道,说是容易,做起来很难。有的事只是一句话,一辈子也做不到:“大哥,我可以跟您学学摔跤吗?”
“好啊,但是今天不行,没听说谁入洞房的时候还练摔跤,喜梅那丫头还不说我这个当哥哥的没人情味儿?改天,改天再练。”
“不。大哥,我学了可能有大用,您教我。”
“教你可以,喜梅可噘嘴了啊。”
“大哥!您说什么呀?就教教他吧。”喜梅也出来了,帮着庆儿求情。
“好,你这样,站稳了,瞅准了对方的位置……”
庆儿真是学武的料,几个回合就掌握了要领。而且有所发挥,他知道内兄的摔跤法里有一些点穴的内容。两只手也齐头并用,在不知不觉中点中了对方后背的穴位,使他动弹不得,脚上的工夫再用上了,多练、勤练,熟能生巧,不愁对方不败下阵来。
内兄说:“妹夫,能不能把你的本事给大哥和喜梅、这几位亮一亮?”
庆儿说:“可以可以,我这个也算不上什么本事。”人都说飞檐走壁、身轻如燕,果然不假!庆儿跃上杨树的时候大家还没发觉,不知道怎么就没了。一眨眼出现在喜梅的身后。喜梅惊喜地大叫大笑。内兄说:“妹夫,你是真的练家子!如果把大哥的点穴摔跤用在你的轻功里,那可能会有一个奇效。”
“大哥请明示。”
“大哥是随便说说啊。比方说,你的身子很灵活,从上面的方向凌空飞下来的时候,用脚尖点中对方后背的穴位,那可比手点的重多了,对方几乎没有招架的余地。你点中他的时候也就把他踹倒了,他倒下去就很难起来了。你试一试?”
“不行,太重了。从上往下那股劲太大了。再点中了穴位可不是闹玩的。”
“那你就拿大哥试试。”
夜深了,庆儿和喜梅相拥在这个温暖的小炕上,做了夫妻。甜蜜得睡不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么静静地依偎着。月亮很大,慢慢西移。穿过薄纱一般的云层,露出银盘一样的脸,好像满脸都是笑意。
“庆哥哥,说点什么嘛。”
“我想说的就是三个字:对不起。”
“什么叫对不起?你救了我的命,还陪我到处联系人参加会盟,喜梅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能说对不起?”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不知道啊,我现在是一个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穷小子,以后也可能不会给你什么富裕的日子……”
“好了好了,又说这个。喜梅和哥哥也和你一样,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但是咱们都在做着有利国家、有利民族的事。喜梅从来就没想过当大户人家的夫人,那么多的规矩和算计,活的太累。如果以后能吃饱了就好。”
“可是我连一件聘礼都没有。”
“我也没有嫁妆啊,半斤八两。您们汉人就是想事想的多。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抛弃我。”
“不许胡说,我为什么要抛弃你?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彼此之间还不怎么了解,但是我认准了你是个好姑娘,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变心的。”
“庆哥哥,谢谢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