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寂静的楼道里,踏阶声伴随着哭声。
“啪,啪……”
连连几声清脆的耳光,追随着她的哭声,可却什么都追不到。
他黯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整整一天,萧然然没有下来,只有张玉兰端着饭下来过,他吃不下,问她,“然然吃了没?”
张玉兰点头,“吃了啊,吃得可欢了。你也吃点。”
他接过来,吃了一口包子,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张玉兰见他吃了,开始絮叨起来。
“你们在外面上班,都不容易,饭要经常吃,外面卖的不能吃。对了,听然然说,你会做饭,这可真了不起了,现在的男人,会做饭更容易娶老婆,你哪天交往了女朋友,可要带回来给阿姨看看啊。”
突然间,这可口的包子不香了。
他听出来了,他和萧然然不可能了。
“阿姨,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兄弟姐妹,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小时候,我从来都不知道,一家人相处,是那样的快乐,那样幸福。阿姨,我只有她一个,我在我的世界里,在我这里,只要然然让我做的,我都愿意去做的。阿姨,给我一个机会。”
张玉兰心软了,作为一个母亲,在知道他的真实情况的时候,谁都不会狠下心来。
“然然她,很有主意。”
说完,她上楼了,他们之间的事,她劝不住,也许,萧满说的对,她不该管太多。
萧然然知道他在楼下,她就站在窗前看着,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从华灯初上,到黎明破晓。
趁着天未完全亮起来,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梦到她重生的那一天。
那天,他那个小小的身体在那几个大孩子的脚下蜷缩着,身上满是脚印,画面一转,是洛冰言抱着她从楼上跳下来的画面。
那时,天台上的风,吹动了她的头发,有几缕吹到他的脸上,他笑着,把发丝拔开,挂在她的耳朵上。
“我要带着你从这里跳下去,你怕吗?”
她骂,“你疯了吗,要跳你自己跳。”
“可我,想和你一起跳呢。”
“你,洛冰言,你这个疯子。”
他笑着,很大声的笑着,“是啊,我疯了,是你逼的,我最后再问一遍,是要成为我的女人,还是要跳下去?”
她咬牙,“我不会做你的女人,我也不会跳,疯子!”
洛冰言又笑了,笑得很温和,他抵着她,狠狠吻上来,她不让他前进,他便咬她,她不松口,他就用力的咬,咬到她唇上快出血了。
他得尝所愿。
他微喘着,在她耳边说,“我多想听你说,youjup,ijup.”
“我不会说的。”
“呵呵,好,那我们用事实来证明吧。”
他拉着她,站在边缘处。她吓得腿都软了,缩在他怀里打颤,她想求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在骂他。
“洛冰言,你混蛋,疯子啊,放开我。”
他不为所动,抱紧了她,还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别怕,有我在,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死。”
他说到这个死字时,她更怕了,捏紧了他的衣服,“神经病,洛冰言,你有病。”
这时,她多想说,“只要不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她哪里还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