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右和花绯看到这一幕，彼此皆摇了摇头，跟着江旎往办公室走去。

在这一年又一年中，每个少年少女繁花似锦，有几个人是不努力的？但是，又有几个人是能够出人头地，一炮而红的？

娱乐圈，瑶池水深。

没有那个能扛能打，不怕黑的能力，自然也走不出一条宽敞明亮的大马路来。

杜恒带着四朵小金花离开，站在电梯前，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瞅了瞅围在身边的少女们，心情压抑，声音压得极低：“好了，我们回去吧。”

“恒欧巴，你是不是很失望？我们红不起来？”一朵小金花伤心又难过：“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也不想的。”

“没错。那个江旎看起来就很高傲，我们对她印象一点也不好，才不愿意和她打招呼。”另外一朵小金花委屈巴巴的，眼睛里涌出一股泪水，真的伤心了。

杜恒心情烦躁，本想骂小金花们几句。可是，他一看到小金花们的眼泪，再想想多年来带领小金花们的艰辛，就忍不住难受起来，也顾不上骂人了。

他只能哄着说：“好了，都别哭了，杜哥请你们去吃大餐，把今天的委屈都吃掉，吃一个片甲不留。”

“是，杜哥。”

“我要汉堡薯条……”

“我想吃过桥米线……”

“我想吃排骨米饭……”

“还有黄焖鸡，不能少……”

电梯里，四朵小金花争相恐后地说着，生怕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没有说完，就轮不上她们了。

顾云晟站在原地，一直听着四朵小金花的吵嚷声，等待电梯门关上后，才朝办公室走去。

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明明是吃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算起来，十几块，二十几块的事情，可是，却像是吃到了最好的，最美味的食物，是世界上最好的佳肴。

顾云晟最后一个走进季念的办公室，也就坐在最靠边的角落，是办公室的外厅。

严格上来说，他现在不是盛世天骄的人，季念和江旎在办公室里谈事情，他一个外人，根本没有资格听。

小秘书走过来，为顾云晟倒了一杯茶，作为酬劳，她递给顾云晟一支笔，摊开掌心，摆在顾云晟面前：“顾先生，我妹妹是你的影迷，能不能替我签个名？”

“啊？这……”顾云晟接过笔，怔怔地看着小秘书摊开的手掌心，不太确定地问：“签、签这里？”

“对啊。”小秘书脸红红的，目光躲闪，也不敢看顾云晟的眼神。看起来，其中奥妙，早已不言而喻。

顾云晟也看懂小秘书的意思了，应该那个口中所谓的‘妹妹’，应该就是小秘书本尊了，否则，明晃晃的黑字，还用签手掌心？

“好，那你稍等一下。”顾云晟帅帅笔尖，大手一挥，当真在小秘书的手掌心里签上他的名字，然后才说：“麻烦你替我转告一声，就说‘我很感谢她的喜欢和支持，往后日子里，我会努力奋斗，带着更好的作品出现在大家眼前’。”

“嗯，我相信……不，是我和我妹妹都相信你，你绝对有这个实力。顾先生，加油。”小秘书不停地吹着掌心里的签名，等到墨迹干了，才握起两只小拳头，朝顾云晟摆了一个‘加油’，开心地跑掉了。

顾云晟端起茶杯喝茶，耳边传来小秘书激动不已的声音，他分明听到了那一句话，来自于小秘书：‘大发！太好了，我把顾咸鱼的签名给要过来了，一辈子不洗手，坚决不洗。’

“噗！”

顾云晟正在喝茶，冷不防地听到‘顾咸鱼’三个字，霎时间一口茶水呛了出来，好生狼狈。

他急忙拿纸巾擦拭唇角，掩饰内心的波澜。